“好。”溫云致點頭,“多謝云姑姑了?!?
云然笑著,眼里有淚:“臭小子醒了便好,你要是再不醒,姑姑我的神醫(yī)招牌就要被砸了?!?
溫云致彎了彎眼,知道云然是在擔心他。
云然說完就轉身出去了,溫夫人卻留了下來,在一旁關心地說著話。
溫云致沒出聲,溫夫人面上還驚魂不定,很明顯是嚇到了。溫云致看她的樣子,終究是心軟了下來。
溫夫人說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娘不說話了,你好好躺著休息。”
溫云致點了點頭,就算心軟,他也不習慣與溫夫人有多親近。
溫夫人離開后,溫云致才看向硯石:“我躺了這么長時間,外面都發(fā)生了什么?”
硯石撿幾個重要事跟他說了,怕他累了心神,說完就停了下來。
溫云致還是看著他,硯石從小跟著他,怎么會不明白溫云致在想什么,本來想準備等他身l好些再告訴他,如今是一點都等不及了。
“沈大人也來看過公子幾次,夫人不讓她進來,沈大人都是翻墻頭進來的?!?
溫云致眉頭皺起,臉色有些沉:“除了攔著阿錚不讓她進來,娘還讓過其他什么事?”
他更想問,他昏迷這么長時間,他娘有沒有去找過阿錚的麻煩。
“這倒沒有,有老爺攔著,夫人并沒有讓其他的。”
溫云致稍微放心些,但想到阿錚連門都進不來,只能翻墻頭,他一瞬間想到那個現(xiàn)代世界里。剛上初中的阿錚,因為出身孤兒院,身上穿的破爛,放學后被幾個通學關進了廁所里。
天色越來越深,阿錚出不去,最后只能從窗戶上跳下去,因此還跌斷了一條腿。
要是哪次不小心,阿錚也從他溫家的墻頭摔下來怎么辦。
想到這個可能,溫云致出了一身冷汗,原本漲紅的臉色又瞬間白了下去。
硯石嚇了一跳,忙道:“云大夫交待過,公子如今身l太虛弱,最好不要情緒激動?!?
溫云致顫聲道:“去吩咐門房,以后要是再敢攔咳咳咳……”
他一激動,虛弱的身l受不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胸悶氣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公子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
“等等……”溫云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們,我們搬出去……”搬回他之前那個小院。
這話不用硯石說,就被云然駁了回來。
“說了你身l不能亂動,還有你聽到什么了,激動成這樣?!痹迫槐徽堖^來后,見溫云致差點又昏了過去,氣的大罵,轉頭又罵起了硯石,硯石只好低頭認罪。
最后云然道:“以后外面的事,誰也不許跟他說,他想知道什么,就來問我?!?
“云姑姑……”溫云致忙要開口,被云然狠狠瞪了一眼。
“你要是不想聽我的話,我就讓你親姑姑來,讓她每日在這里守著你,我看你聽不聽?!?
溫云致張了張嘴,只能閉上了。
有了云然的吩咐,硯石和硯光也有膽子將外面的事瞞著溫云致了。特別是有關沈云錚的事,他們一句都不提。
導致溫云致醒來大半個月,都沒能見到沈玉錚。
而大半個月過去他才被允許出了屋子,能到院子里轉轉了。
原先他迫不及待想見到阿錚,可如今他也慢慢平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見了,而是急切的心情,被一種七上八下的擔憂占據了。
從他醒來,阿錚一次都沒來過。
可他知道他醒來的消息,阿錚不會不知道。
原先因為救她的人情,會來看望他。如今不來,便是不想來。
若他這個時侯出現(xiàn)在阿錚面前,豈不是惹她厭煩。
因著這一層擔憂,導致他能出門的時侯,反而不敢出去了。
而且他現(xiàn)在的樣貌也不好,太瘦了,一時也回不到過去,他也不想讓阿錚見到他現(xiàn)在難看的樣子。
這日紅舒翻完溫府的墻頭,回到了大理寺,將她今日打聽來的情況告訴了沈玉錚。
從溫云致醒來,沈玉錚雖然本人沒去看過,但默認了每日紅舒去翻墻頭的行為。
聽完紅舒的話,沈玉錚驚訝道:“云大夫說已經能出門了?”
“嗯?!奔t舒點頭,“云大夫說只要不出遠門,出去走走,對身l也好?!?
沈玉錚神色頓了頓,才道:“去打聽打聽,看他要去哪?”
紅舒嘀咕:“公子能去哪啊,他一出門準來見你?!?
“是嗎?”沈玉錚語氣有些莫名,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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