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疑惑:“她自已?”
溫迎解釋道:“我想知道沈玉錚想不想嫁給云致。”
“那就不清楚了?!闭讶A搖了搖頭,“不過云致表哥干什么都沒失敗過,他想娶玉錚……”
說著昭華就猶豫了,她也算認(rèn)識沈玉錚了,就那怎么都不愿吃虧的性子,會愿意嫁給表哥?
溫迎若有所思,隨后笑著搖了搖頭。
段逍從皇莊里出來,見昭華長公主也一通出來了。
兩人的馬車入了城后便分開了,昭華回自已的公主府。
她剛到府上,準(zhǔn)備回自已屋里,想起什么停下了腳步:“何晝越還跪著嗎?”
長公主府的管家道:“還跪著呢,這天還沒暗,他是不會走的。”
長公主不可思議:“他每天都跪到天黑?”
管家道:“是啊,早上天沒亮就來,天黑了就回去。都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呢?!?
昭華咂舌,這何晝越是喜歡上她公主府的青石板了不成,這么能跪。
昭華道:“帶我去看看?!?
她到了正廳時,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到一個穿著藍(lán)色直身的男子跪在院子中央,脊背筆直,頭顱微微垂著。
昭華走過去,停在何晝越身前。
好一會兒何晝越才抬起頭,看到昭華后,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殿下來了。”
“這是我的公主府?!闭讶A冷哼一聲,隨后問,“跪夠了嗎?”
何晝越微微笑著:“只要殿下沒說結(jié)束,晝越可以一直跪下去?!?
昭華冷聲道:“本公主身邊不留有二心的人?!?
那次何晝越想設(shè)計她落水,再來救她,圖她一個救命之恩。自從那之后,昭華就沒理過他了。
“是晝越的錯,求長公主原諒晝越?!焙螘冊阶藨B(tài)擺的很低,腰肢彎下,額頭幾乎碰到昭華的鞋上。
昭華冷冷地看著他,隨后道:“跟我進(jìn)來?!?
她說完何晝越正要起身,昭華回頭又道:“你這么能跪,就跪著進(jìn)來吧?!?
何晝越幾乎立馬應(yīng)下:“是?!?
昭華再也沒理他,進(jìn)了正廳坐下。
何晝越抬膝,一個膝蓋一個膝蓋地挪到正廳前的臺階前,他又抬眸直直地看向昭華。
他面帶病色,唇色慘淡,但他微微揚著嘴角,記眼都是愛慕。
他又抬膝上了臺階,一步又一步,漆黑的眸里閃過某種亮光,那眼底的愛慕似乎多了些直勾勾的味道。
昭華不語,靜靜看著他一步步跪到自已跟前。
何晝越抬手從桌上倒了一杯茶,遞給昭華:“請公主殿下原諒晝越,晝越以后一定聽話。”
昭華沒接,冷聲道:“你是何家庶子沒錯,就算小時侯主母苛待你,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主母不會再亂來。你就算走不了仕途,但娶一個小門戶的溫婉女子過一生,是沒有問題。
可你非要跪在本公主府里兩個多月,讓記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非要讓本公主的面首。本公主若是不收你,恐怕何家不會讓你進(jìn)門吧。”
何晝越依舊笑著:“殿下說的沒錯。”
昭華盯著他的眼睛:“把自已逼到這個地步,就為了讓本公主的一個面首?”
“草民只有這一個心愿?!焙螘冊劫N近了些,捧住昭華的手,昂起頭,輕聲道,“望公主殿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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