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逍到皇家別莊時,莊園里的侍女將他請進了偏廳里。
他已經(jīng)對這里熟車熟路了,于是自已給自已倒了杯茶,邊喝邊問:“正廳里是不是有其他客人?”
侍女也沒瞞著他:“是德陽公主?!?
段逍一挑眉,便明白過來了,隨后又問:“太后去見她了嗎?”
侍女道:“沒有,太后說了不見,但德陽公主非要繼續(xù)等著。”
段逍笑了:“那就等著唄。”
也就這兩年陳最和溫迎都不在朝中了,讓有些人覺得他們脾氣變好了,都敢死皮賴臉地求上來了。
沒多久溫迎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跟她一起進來的還有長公主。
“段叔?!遍L公主喊道。
“昭華也在啊?!倍五泻鋈幌肫鹗裁?,沖她眨了眨眼,“不會是為了躲什么人,才跑來皇莊的吧?”
溫迎聽到這句話看向了昭華,昭華立馬抱住她的手臂:“母后,昭華就是來陪您的啊,您可不要聽段叔瞎說。”
段逍在昭華的眼神威脅下,只好改了口:“行,我是瞎說的?!?
溫迎和昭華都坐了下來,昭華這個小輩給兩人倒了茶。
溫迎看向段逍問:“怎么有時間過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還是德陽公主的事,”說著段逍將一份信紙拿了出來,遞給溫迎,“我又細(xì)查了德陽公主這些年的作為,你,你先看看吧?!?
溫迎接了過來,目光沿著紙上的內(nèi)容掃下去,臉色便沉了下來。
隨后她將信紙將桌上一拍,怒道:“這個德陽太過膽大妄為了,什么銀子都敢收!”
段逍便料到溫迎會生氣,他查到德陽干過不少謀財害命的事,果然如沈玉錚所說。
若他將這些罪證呈到御前,德陽公主會是什么下場,恐怕不而喻。
但在此之前他要跟溫迎通一聲氣,雖然他知道溫迎不會包庇德陽公主,但這些事溫迎都得知道。
溫迎將信紙還給段逍:“衛(wèi)家那案子刑昭不是查清楚了?把這些一并給他,讓他按法處置,不用留情?!?
段逍對溫迎動怒也毫不意外,只道:“我明白了?!?
他將信紙收回懷里,隨后和溫迎她們喝著茶聊著天。
溫迎想起什么道:“對了,過兩日你安排一個時間,我想見見沈玉錚?!?
昭華驚訝地問:“母后你要見玉錚?”
溫迎笑容溫和:“嗯,也該見見了??偛荒苤宦犇銈冋f,我也想見見她?!?
她從段逍、昭華口中都聽說過沈玉錚,有相通的,也有不相通的。在她腦中早勾勒出一個“沈玉錚”的模樣了,但她還是想親自見見這個女子。
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冷心冷情的云致動心。
能讓段逍這個看上去風(fēng)流和善,但實際上界限分明的人,在她跟前說起沈玉錚來,露出又是咬牙,又是發(fā)笑的模樣。
也能讓昭華主動與她交朋友,談起來時句句都是夸贊。
甚至能讓一向不講私情的杜園,開口邀請她入太司局。
她對沈玉錚越發(fā)好奇了,她得親自見一見。
段逍點頭:“好,這件事我來安排?!?
昭華說起另一件事:“母后你不知道,云致表哥向林家提親,被拒了呢?!?
段逍也一臉戲謔:“林家人個個圓滑、精明,云致想娶沈玉錚,恐怕沒那么容易?!?
溫迎忽然問:“沈玉錚她自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