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不知道,沈岸的身手如此了得。
傅寒川自小學(xué)過跆拳道,專業(yè)格斗,特別是在傅凌越出事故后,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危,傅寒川對格斗搏擊的訓(xùn)練,從未懈怠過。
沈岸的身手明顯高于專業(yè)水準(zhǔn),他讓傅寒川根本沒有防守之力。
“砰!”一聲重響,傅寒川高大的身軀撞擊墻壁,他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破碎了,鐵銹味涌上喉嚨口。
“嘔??!”傅寒川的胃里翻江倒海,他捂住自己鈍痛的胸口,強(qiáng)忍著才沒有嘔吐出來。
沈岸一只手揣在西褲的口袋里,他收起腿,抬手彈去西裝上細(xì)微的灰塵和褶皺,即便半邊西裝被紅酒潑污,他筆挺如松的姿態(tài),依然優(yōu)雅高貴。
傅寒川倚靠在墻壁上,他伸手扶著墻壁,才能穩(wěn)住自己的重心。
他雙眸通紅的盯著沈岸的臉,整個(gè)人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你......你怎么會(huì)有這樣的身手?!”
沈岸笑著,十指交叉,活動(dòng)自己的十指關(guān)節(jié)。
“抱一絲呀~晚月不在,那我還裝什么呢?”
他低頭,看到孔雀胸針被紅酒浸染,胸腔里的戾氣再次蹭蹭上漲。
“姓傅的,你想被打斷幾根肋骨?你的手這么賤,那就從手指開始吧~”
他向傅寒川走去,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
“沈岸??!”
江晚月緊張的聲音傳來,有人告訴她,沈岸和傅寒川打起來了,她連忙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跟著她一起過來的,還有前來吃瓜看戲的豪門大佬們。
聽到江晚月的聲音,沈岸身體一顫,他仿佛受到巨大沖擊似的,猛地往后退了兩步。
他失去重心,步伐踉蹌,欲要跌倒。
江晚月立即沖上去,扶住沈岸。
她伸手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料,手心里一片潮濕。
“你怎么了?!”
江晚月攤開手,看到手心里染著一片斑駁的紫紅色液體。
沈岸伸手從江晚月背后環(huán)過,搭著她的肩膀,好像若沒有江晚月?lián)沃S時(shí)會(huì)倒下去。
他的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他低頭劇烈咳嗽起來。
“呃!我沒事?!鄙虬短痤^,他的臉白皙如玉,唇瓣呈現(xiàn)櫻花般薄粉的色澤。
他看向傅寒川,又低聲對江晚月說,“傅總剛才不小心撞到我,他手里的紅酒把我的西裝弄臟了,他應(yīng)該不是故意的,就是......”
沈岸慌忙解下胸前的孔雀胸針,“是我沒把你送我的胸針保護(hù)好?!?
他看向江晚月,墨玉般的瞳眸里充斥著心疼和自責(zé)。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