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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陳山并沒有為瑤瑤大做道場,一把火將人化了埋在自己院里的桃花樹下。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幾書屋。至于陳少夫人,陳山審過她之后,饒是陳少夫人哭哭啼啼辯白,“我也只是想接她來府里住著罷了,誰料得她這般想不開,我真的沒想到?!碑?dāng)然,她也沒安好心,她是想把瑤瑤接到府里來再火速嫁出去的。想著,介時木已成舟,縱使陳山回來也無他法。只是,她真的沒料到瑤瑤自盡。要早知道那狐貍精這般容易就死,她早用此法了。不就是個□□么,陳少夫人當(dāng)真未放在心上。

陳山直接把陳少夫人關(guān)到佛堂去,連帶陳少夫人近身服侍的都處理個干凈,不待李云來為他姐姐討得公道,陳山接著把馮簡下了大獄,罪名是怠慢軍需。馮簡一入獄,所有那些借給馮簡銀子的人先急了,這些人紛紛去找李云還債。李云哪里還顧得上姐妹,想去將軍府躲債主,卻是連將軍府大門都進(jìn)不去。

這些事,都是趙長卿聽梨子說的。

因瑤瑤之死,趙長卿極是傷感,一直有些悶悶不樂。梨子勸她道,“你不忘了小夫人,能想著她,念著她,也就不枉你與小夫人的情誼了?!崩孀硬⒉恢獣袁幀幍纳硎?,只是不想趙長卿太過傷感罷了。兩人自小一道長大,經(jīng)過多少坎坷風(fēng)波,如今趙長卿嫁作人婦,梨子成為邊城有頭有臉的大商人,小梨花沓無音信,不過短短二十余年,竟是滿心滄桑。

趙長卿輕輕一嘆,“我知道的?!?

梨子又與她說起別的事來,道,“上次你讓我差人捎到青城縣的信,已經(jīng)有了回信?!?

趙長卿微微訝意,“好快。”

梨子自袖子取出書信遞給趙長卿,笑,“咱們的調(diào)味粉說是小生意,成都府也有買賣的,捎帶腳的事。青城縣離成都府極近,就在成都府郊外,青城山腳下,聽說是山明水秀的地方。夏氏也是當(dāng)?shù)赜忻拇笞?,顯赫于大鳳朝,前朝今朝都出過三品以前的大官,這些年漸漸有些沒落,夏氏族人最高的官是族長一系,在帝都為正四品大理寺少卿的夏大人,余者為官者皆是些小官了?!崩孀幼鍪孪騺碇苋?,自然不可能只叫人送封信,一些尋常的事還是打聽過的。

“他看到回信,定是高興的?!壁w長卿接了信,梨子同趙長卿商量馮簡的事,道,“姓馮的已入了大獄,就是李云,也被人打斷了一條腿。我想著,少將軍留著他們,除了糧草的原因,還有他們之前借的債務(wù),實(shí)在不是小數(shù)目。貿(mào)然宰了他們,那些借給他們銀子的可都不是尋常人。再者,馮簡與李云,一個是少將軍的連襟,一個是少將軍的表弟,現(xiàn)在還有朱家為他們說情,若不趁現(xiàn)在把他們弄下去,叫他們翻了身,以后就難有這樣的機(jī)會了?!?

趙長卿思量片刻道,“馮簡借的債務(wù),做的糧草買賣,別人或者覺著難以理清,讓銀號介入,不怕理不清。少將軍精于兵事,于商賈上就是外行了。讓內(nèi)行人處理內(nèi)行事便好。就是那些借了債的債主,見著銀號也能安靜下來,不必叫他們擾了少將軍的決斷。”

梨子茅塞頓開,一拍大腿道,“是?。∥以趺礇]想到銀號!你不知道,馮李二人的倒了,西北多少人虎視耽耽的看著他們留下的軍需供應(yīng)份額,這軍需雖叫人眼饞,先時馮李二人搞的借貸實(shí)在太復(fù)雜,何況那些人又別有身份。故此,這真是個燙嘴的餡餅,人人眼饞,又不敢輕易下手去吃。你這招真是神來之筆,余下的事我來安排。”梨子與馮簡的仇就不必提了,他自問不是心狠手辣之輩,但,血債血償,這機(jī)會,梨子是萬不能放過的。

趙長卿回家的時辰早一些,夏文仍在傷兵營中公干,趙長卿便將蜀中的信交給婆婆,道,“今天剛送來的,婆婆看一看,也叫公公瞧瞧,便能放心了?!?

夏太太高興的眼淚都下來了,都不知說什么好,手在圍裙上擦了一遍,連忙接了,歡喜道,“誒,我,我這就拿給老頭子瞧去!他這些天做夢都惦記著呢?!蹦_底生風(fēng)的就往堂屋去了。

趙長卿也自回屋梳洗,待傍晚夏文回來,夏老爺叫他到堂屋說話,晚間夏文還將信給趙長卿看了,高興道,“祖屋有二叔家?guī)椭湛?,二叔說屋子空著不好,租與了人住。祖母身子也還康健,只是惦記咱們,知道我娶了媳婦很是高興,就盼著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呢。”

說到回老家的話,夏文有些擔(dān)心,問,“長卿,將來有那么一日,你愿意跟我回蜀中么?”

趙長卿笑,“這話真傻,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是你在哪兒,我在哪兒。如今通信也便宜,只要你對我好,在哪兒都一樣?!?

夏文高興起來,抱了趙長卿在懷里,他不是很會說甜蜜語的話,便借了前人的話,認(rèn)真道,“原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趙長卿生辰時,夏文送了幅畫給她。

趙長卿展開畫軸,見畫的是她挽軒轅弓的模樣,一畔就題著兩句詩“原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趙長卿不禁一笑,“平日也沒見你畫啊?!?

夏文笑,“哪兒能叫你看到?!毕奈氖敲刻焱砩弦暂o佐弟弟功課之名,在弟弟房間畫的,夏武為他哥保密,嘴巴嚴(yán)的很。

夏武同夏玉是一道進(jìn)來的,正遇到趙長卿看夏文畫的畫,夏武寫了幅百壽圖給趙長卿,夏玉自己扎了兩支絹花,趙長卿謝過他們,笑道,“二弟的字越發(fā)的好了,妹妹的手更巧?!?

趙家打發(fā)人送了壽面過來,一家子吃過長壽面,很是和樂。

剛過了趙長卿的生辰,便有將軍府的管事過來報喜,滿面喜色道,“少將軍打發(fā)小的過來說一聲,西平關(guān)大敗蠻人,陛下龍心大悅,龍康體健,厚賜西北邊軍。趙大夫您一箭射殺蠻人大將,又謙遜克己,不愿表功,少將軍都給您報上去了。陛下賜您六品安人,以后您享六品俸祿。夏大夫妙手仁心,在傷兵營勤勤懇懇,陛下賞還了夏大夫的秀才功名。還有貴府夏老爺,在邊軍三載,陛下也欶了夏老爺?shù)淖?,又說夏老爺教子有方,連帶夏老爺先時的舉人功名,也一并賜還了。圣旨再過三日就到,少將軍說,到時要一起出迎圣旨,您可別出門了?!?

饒是趙長卿素來恬淡,也是頭一遭經(jīng)這種事,她心中有喜悅,也有惶恐,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夏老爺雖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有些閱歷,只得不懂裝懂,笑道,“多謝你跑這一趟,給陳管事個大紅包。”

陳管事謝了賞,趙長卿已回了神,問,“余人我也不認(rèn)得,就跟管事打聽一句,少將軍和紀(jì)總旗可有得賞?”

陳管事笑,“咱們少將軍被封了從三品的定遠(yuǎn)將軍,將軍被賜子爵,紀(jì)總旗亦殺敵有功,升了百戶。”

“有勞您了。”趙長卿笑,“我年紀(jì)小,見的世面有限,還得跟您取取經(jīng)。接圣旨是命里頭一遭,該穿什么、怎么著,您指點(diǎn)我一二,可好?”她未料到陳山并沒有貪她的功,竟如實(shí)上報了。

陳管事能在陳山身邊跑跑顛顛,被主人賜了姓,絕不是等閑之輩。他見的人多了去,眼睛毒著呢,只要一見這個人,說上幾句話,這人是好是歹他心里也有數(shù)。聽趙長卿這幾句話,陳管事便不敢小視她,笑道,“接旨貴在莊重,穿戴上也是如此,莊重些就好。我再跟您透個信兒,這次得賞的,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二十余人,陛下犒賞全軍。接旨的日子在三天后將軍府,到時您早些去總是沒錯的。欽差一般都是早上進(jìn)城,接了旨,午間還有酒宴,可得熱鬧半日呢?!?

“多謝您,這我心里就有數(shù)了?!壁w長卿笑,“知道您事忙,恐怕還有別家要跑,我就不留您了。以后有空,只管過來喝杯茶,讓我們盡盡心,切莫外道才好。”

陳管事客氣了幾句,接了大喜封,很客氣的告辭了。

待陳管事走了,夏太太迫不及待的問,“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皇帝老爺給咱們這天大的賞賜下來?”她,她怎么跟做夢似的!家里的罪這就赦了!是真的嗎?

夏老爺剛送了陳管事回來,也是豎著耳朵要聽的意思。

趙長卿便將當(dāng)初如何去西平關(guān)的事說了,夏太太嚇一跳,“我的天哪,原來你們是去打仗了?!?

趙長卿道,“也說不上打仗,是少將軍定的計策,因是軍事機(jī)要,萬不敢外泄。我與相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了家來也不敢吐露半字,怕將軍府知道了不高興。還得請公公婆婆莫惱。”說著起身福了一福。

夏太太哪里會惱,她歡喜無限的扶起趙長卿,眼淚長流,“咱們家……終于轉(zhuǎn)運(yùn)了!”余者再想說什么,卻是說不出來了。夏老爺也紅了眼眶。趙長卿勸了公婆幾句,好在這是天大的喜事,就是流淚也是喜悅的淚水,夏太太高興的哭了一場,拉著趙長卿的手道,“當(dāng)初給你們合八字時,廟里的高僧就說你這八字好,旺夫旺家,果然是不差的。這樣的大喜事,先打發(fā)丫環(huán)去親家說一聲,一會兒阿文回來,你們一起過去給親家報喜。對了,還有阿讓家,咱們一道過去,也給福姐兒她娘道喜?!闭f著叫趙長卿等她,夏太太去里間兒換衣裳了。夏老爺也忙忙的跑到供祖先牌位的屋里去燒香。

紀(jì)大太太還不知道紀(jì)讓升百戶的事,無他,紀(jì)讓就在陳山身邊,這事能定知道的,故此陳管事并沒有再跑了趟紀(jì)家,于是,紀(jì)大太太的消息倒晚了夏家一步。

紀(jì)大太太也歡喜,卻并不至于似夏太太這般失態(tài),令人請了蘇先生過來,蘇先生亦為夏家高興。不一時,趙家打發(fā)了白婆子過來夏家賀喜。夏太太便帶著趙長卿告辭了紀(jì)大太太同蘇先生,回了家去。白婆子給夏太太和趙長卿見了禮,笑道,“老太太、太太聽說了這大喜事,都合不攏嘴了。還說,知道軍中不比別事,事情或是格外機(jī)要,我家姑奶奶、姑爺連一個字都不透露,先時還以為是去西平關(guān)做大夫,如今方知道是去打仗了,幸而沒事,也叫老太太、太太念了好幾聲的佛。”

夏太太聽到趙長卿連自己娘家也沒說,便知趙長卿不是有意瞞著自己,笑道,“誰說不是。剛剛將軍府的管事來說接圣旨的事,我還摸不著頭腦,待送走了人家管事,長卿才把事情跟我說了,也把我嚇個好歹。好在都是有福氣的孩子,如今掙了這天大的功勞?!苯又种岗w長卿贊得天上有人間無的,夏太太極是喜悅,那精神頭就甭提了,同白婆子說笑半日,白婆子方告辭了。

待白婆子回家把夏太太的話同趙老太太、凌氏說了,兩人都十分喜悅,凌氏老話重提,道,“當(dāng)初我生長卿之前,就夢到好大一棵樹,高聳到云間。老爺時常說是吉兆,我也覺著兆頭好,如今可不就是應(yīng)了那夢?!?

趙老太太也難得賣起瓜來,笑,“是啊。小時候就伶俐,我見了多少孩子都沒長卿這樣聰明,什么事情一教就會。如今最難得是親家的罪也贖了,功名也恢復(fù)了,就是孫女婿的功名,也有了。說起來,秀才雖普通,孫女婿中秀才的年齡跟阿白是一樣的,只是因故耽擱這幾年,靈性還在的。我看長卿就是好命?!比缃褛w老太太的底氣也足了,關(guān)鍵是自家長孫也中了秀才,就敢說秀才功名普通了。

凌氏笑,“是啊,長卿他爹是六品官,別人說起我來,就羨慕的了不得,說我有福,說老太太教子有方。只是咱們也沒得個恭人做做,長卿如今也吃上朝廷的俸祿了,跟他爹一個級別?!迸说恼a命同男人的官職不同,誥命都是另外請封的。趙勇倒也想為母親妻子請封誥命,只是做官有做官的難處,如趙勇,他連往上遞折子的資格都沒有,如何能給家中老娘老婆請封誥命呢。想到夏家脫罪都是因她閨女立下戰(zhàn)功,凌氏愈發(fā)得意,只是她如今人到中年,自有心機(jī),并不因要捧閨女就貶低夏家。

趙老太太笑,“這樣的大喜事,跟親戚們都說一聲吧,也一起歡喜歡喜?!?

閨女這般有出息,凌氏眉眼燦爛,笑,“我正要跟母親商量,咱們想到一處去了?!闭f著又叫了白婆子和來福進(jìn)來,讓他們?nèi)ジ饔H戚家報喜。其實(shí)主要就是趙老太太的娘家和凌氏的娘家。

凌氏的娘家簡單,離得也近。就是朱家要跑的人家多,尤其現(xiàn)在朱家在外做官的各房都回鄉(xiāng)守孝,孫輩去歲就出了孝,各自出去再謀前程不提。兒子一輩的,依舊在孝中,朱老太太兄弟十個,嫁在本地的妹妹也有一家,都得知會到了的。

凌太爺凌老太太聽了都是歡喜無限,還破例給了賞封。凌大太太正因事煩惱,知道趙長卿的喜事也笑了,奉承婆婆道,“長卿這孩子,早就有出息。就是她婆家,也是極好的。親家老爺是正經(jīng)的舉人,外甥女婿也是秀才,以后考個功名,長卿享一輩子的福?!?

凌二太太皮笑肉不笑,道,“這夏家當(dāng)真是好運(yùn)道,娶了長卿,便事事如意了?!辈豢蜌獾恼f,趙長卿能有今日還多虧了她,要不是小時候她所趙長卿氣暈,哪里能平白有了這等神力!哎,可嘆趙長卿那小蹄子,吃水已忘挖井人哪!

凌二太太陰陽怪氣的,凌老太太極是不耐煩她,道,“你有空多念幾遍經(jīng),給孩子積積福,三姐兒的運(yùn)道也能好些!”當(dāng)初若不是這敗家娘們兒使壞,孫子跟外孫女便是天作之合!修來這等敗家婆娘,一家子的好運(yùn)都給她折騰沒了!

凌二太太剛要辯白一二,凌老太太道,“你們院子也快修好了,回你們家自過去吧,也叫我清靜幾日!”

凌騰晚上回家聽說此事,只道,“明日我去夏家看一看,也給夏老爺賀喜?!?

凌二太太狐疑,悄悄問兒子,“你莫不是還沒忘了那丫頭!”

凌騰微惱,“母親這是什么話?!?

凌二太太嘆口氣,已無傍晚在公婆妯娌面前的意氣,道,“能有什么話?你這老大不小的,多少人給你說親,你都不應(yīng)。還有你姐姐……我這兒養(yǎng)的哪兒是兒女,分明是上輩子的冤家!哼!二姐兒那蹄子,平日里看著老實(shí)疙瘩一般,不想這般有手段,竟然勾搭上了林旭!你說,他們不會早有來往,就背著你姐姐那個傻實(shí)在吧!”說到這事,凌二太太便滿肚子的火氣。

凌騰說話素來中肯,道,“阿旭是什么樣的人,娘難道不知?先時他一意科舉,除了念書就是念書,怎會生出此心?何況我們一道在甘肅府將將兩年,他如何能與二姐姐有私?只是林太太身子不大好,時常去卿妹妹藥堂看病,如今妹夫去軍中效力,她那藥堂人手緊,二姐姐少不得要幫忙的,這才漸漸熟悉起來?!眹@口氣,凌騰道,“娘別只顧著說酸話,你想一想,若此事成了,別的不說,二姐姐不是刻薄人,大妞妞跟著親姨媽,不比跟著別的繼母要日子好過?!?

凌二太太氣猶不順,咬牙道,“這叫外人知道,要怎么說你姐姐呢!”

凌騰道,“我只不知姐姐要嫁何等樣人才能滿意……”

凌二太太挑著細(xì)細(xì)的彎眉,道,“什么樣的男人?起碼比林家強(qiáng)百倍!”

凌騰一聽便知是負(fù)氣的話,索性不再語。

朱家接到趙家的報喜的事,紛紛表示了恭喜。袁氏同丈夫再三嘆道,“莊哥兒無福啊!”

朱明堂笑,“這事也稀奇,長卿成了六品的恭人誥命,夏文還是秀才,真是女高男低了。”

袁氏抿嘴笑道,“甭管是女高男低,還是女低男高,長卿多么旺家。夏家原是什么光景,如今又是什么光景?這娶對了媳婦,真是三代受益。”

朱明堂道,“你好生給咱們慶哥兒瞧著娶房好媳婦,也叫咱們受益受益?!?

“你別說,我還真有些后悔了?!痹洗虬l(fā)了丫環(huán),悄聲與丈夫道,“老祖宗活著的時候,對長卿便另眼相待。興許那會兒我常見她的緣故,也瞧不出稀奇來。后來她運(yùn)道不好,名聲也有些妨礙,盡管生意是賺了大錢,可咱家又不缺吃喝,我也沒在意,還覺著她命里有些妨克。如今想來,還是老祖宗看得準(zhǔn)?!?

朱明堂笑,“待慶哥兒中了舉人再說吧,上科秋舉他誤了,這會兒正用心功讀,別因這事分了心。再說,世上也不只長卿一個好女孩兒,我始終覺著她不大柔順,慶哥兒又不是做小伏低的性子?!?

袁氏笑,“這也有理。”

一時朱六舅爺叫了朱明堂過去,道,“我如今還在孝中,精神也短了,不好出門。明兒你送你媳婦去你姑媽家,給你姑媽道喜?!?

朱明堂恭敬的應(yīng)了。

夏趙兩家的熱鬧暫且不提,趙長卿與夏文都是頭一輩子接圣旨,夏文很苦惱,“這接旨要穿什么呢?”

趙長卿道,“新做的那件湖藍(lán)的杭綢袍子就好,我問過了將軍府的管事,莊重些就行了?!?

夏文問,“那你穿什么?”

“我家常衣裳就行,也不能太素,接完圣旨還有酒宴,若穿的太普通,叫人小瞧?!壁w長卿在燈下,守著銀匣子給夏文荷包里裝銀子,銀子細(xì)心的用銀剪剪成三錢、兩錢、一錢的,放在荷包里花用方便。趙長卿道,“你跟公公在一處,將軍府那地方,下人沒有不勢利的,別舍不得打賞,反正咱們明兒只去一日?!?

夏文攬著妻子的肩頭,輕聲道,“我再想不到的?!?

趙長卿笑,“我也沒想到?!?

兩人先時識趣的不要陳山聲張趙長卿的功勞,皆因心下明白這功不好爭,也爭不過將軍府,還不如識趣些,不要爭。只要能把夏老爺?shù)淖锩饬?,就知足。沒想到陳山竟這般磊落……

接過圣旨后的宴會極是熱鬧,趙長卿去的女眷那邊,并未見陳少夫人,聽說是身子不大好。陳夫人帶著別的媳婦應(yīng)酬,神色倒還和悅,還叫趙長卿上前說了幾句話。邊城武將文官的女眷,比趙長卿誥命高的多了去,因她是新出爐的恭人,又是因戰(zhàn)功被封,方有些顯眼了。

王老尚書的夫人帶了朱鈴一起過來,朱鈴身為孫媳婦,在一畔服侍王老夫人。王老夫人上了年紀(jì),精神雖好,也比不得先前了,笑對趙長卿道,“一轉(zhuǎn)眼都是大姑娘了,還記得我回邊城頭一年,上元節(jié)在燈樓上見著你,你才這么高?!蓖趵戏蛉松焓直葎澚艘幌隆?

老人都喜歡說從前,趙長卿順著老夫人的話笑道,“那次我詩做的并不好,是對上了老夫人出的對子,您還賞了我一塊玉佩。我平時都舍不得佩戴,非得正式出門才戴在身上呢?!?

王老夫人見趙長卿腰間懸的正是她當(dāng)初送的玉佩,心下很是歡喜,笑,“你只管戴就是了,給你,就是叫你戴的?!闭媸菦]緣法哪,當(dāng)初她也看趙長卿好,想著說與家中子孫,只是,子孫慣了以門第取人,嫌趙家門第不顯,錯過大好機(jī)緣。即便如此,王老夫人仍然挺喜歡趙長卿,她就是偏愛聰明有本領(lǐng)的女孩子。

看著趙長卿不急不徐的同諸多認(rèn)識或是初次認(rèn)識的太太小姐打招呼說話,王老夫人由衷微笑,人生就像不停打磨的原石,想要光彩綻放的那一刻,不知要經(jīng)多少波折坎坷,只愿趙長卿以后的路越走越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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