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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紀大爺將話說的這樣明白,蘇先生也不好再推辭,與趙老太太、凌氏說了一聲,擇日便搬了過去。趙老太太凌氏頗是不舍,凌氏道,“咱們在一起十幾年,我娘家沒個姐妹,咱們就如同親姐妹一般,阿白也懂事,這乍然走了,我心里很是難舍?!?

蘇先生笑,“看凌姐姐說的,難道我就不回來了?你不嫌我,我隔三差五的都過來,咱們一道陪老太太說說話,這才熱鬧。”

凌氏笑,“你若不來,我必要去尋你的。”

趙老太太笑,“屋子還給先生和阿白留著,這里就當娘家是一樣的?!甭牭锰K先生心下微酸,面兒上依舊微笑著同趙家人說話:真是再好不過的一家人,她生于富貴,長于榮華,這大半輩子,細算起來,也只過了這十幾年的安生日子。

紀大爺派了小紀賬房與管事帶著車馬來接,趙長寧趙長宇蘇白騎馬,趙長卿與蘇先生坐車,大家一道送了蘇先生母子去紀家。

待蘇先生在紀家安置好,秋風乍起時,趙長卿另有事與父親商量,“爹爹,眼瞅著就是太爺和老祖宗的周年了?!?

趙勇道,“到時咱們也去祭拜祭拜?!?

永福端了茶來,趙長卿接了,捧一盞奉予父親,道,“爹爹,當初老祖宗、太爺偏愛,分東西時也給了我一份。那時只顧著傷心,沒心力多想,如今想來,總覺著不大合適。祖母一輩的長輩們,都得了老祖宗、太爺的東西,往孫輩算,只有大舅爺家的嫡長子得了一份,重孫輩算,只有六舅爺家的慶小爺得了一份。我若姓朱倒還罷了,偏是外姓人,朱家這樣的大族人家,子孫無數,我得了這許多東西,不知多少人眼紅。若以往缺錢的時候也舍不得,我想著,如今咱家的日子順順當當的,銀錢也夠花用。這些東西,爹爹和母親問都不問,只由我處置,我取一兩件留作紀念也就是了,余下的,我想趁著太爺、老祖宗周年,捐出去?!?

趙勇很是吃驚,“捐出去?”這可不是小筆數目,他與妻子雖是讓趙長卿自己處置,卻是他的私心,想著長女命運坎坷,多留些錢財傍身也是好的。這些東西,他是看過的,三萬兩銀子打不住。乍然聽趙長卿要捐出去,趙勇也愣了,問,“捐給誰?”

趙長卿溫聲道,“爹爹、阿寧、阿宇都在朱家族學附過學,這銀子,我想捐給朱家族里,算是公產,給族中變現了銀錢,置成祭田,這些田畝每年出入不得外用,都要用在族學才行?!?

趙勇問,“你跟女婿商量過沒有?”

趙長卿道,“我自然先跟爹爹商量,爹爹覺著好,我再跟他說。”

趙勇道,“你要是想捐,就現在捐。不然這些都算在你嫁妝里,若成親后再捐,婆家定不能愿意的?!毕眿D的嫁妝雖是媳婦的私產,可論理媳婦的嫁妝都要留給自己孩子的,婆家不能插手,卻不代表婆家不能發(fā)表意見,何況是這樣大筆財產。

趙長卿笑,“我明白,所以跟爹爹商量。”

趙勇到底是男人,心性闊大,道,“你得了這一筆,雖難免有人眼紅,可咱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你想留只管留,莫擔心這個。如果實在要捐出去,捐出去也無妨?!?

趙長卿笑,“爹爹放心吧,銀錢夠用就好,留多了也沒用?!?

趙勇笑嘆,“真不知你這性子像誰,你娘常抱怨我是個傻大方,你竟比我還大方,你娘知道又得聒噪我?!?

趙長卿笑,“家里小事母親做主,大事還是要聽爹爹的,是不是?”還拍起趙勇馬屁來。

趙勇笑,“是啊,爹爹是一家之主?!苯K是他要聽妻子嘮叨的。

細想下來,趙長卿把這筆銀錢捐出去也不是沒有好處。朱家太爺、老祖宗故去,可兒孫為官者極多,即使沒什么高官,在邊城也是顯赫人家,又是趙勇的外家。趙長卿拿著這筆銀錢,眼紅者不在少數,她捐出來用于族學,朱家人哪怕得不著什么,心氣也便能平了。這話說著有幾分奇怪,卻是大部分人的心思。

趙勇同凌氏一說,凌氏果然一幅挖她心肝的模樣,怒道,“那丫頭是不是腦袋不清楚,那么多東西,她不高興要,給我就好!捐什么捐!難道咱家是什么大財主!眼瞅著阿蓉阿寧阿宇都大了,成親的銀子都緊巴巴!她竟這樣給我敗家!天生沒財運的丫頭!明兒我就把那幾箱子東西搬我這里來!省得她天天惦記著往外散!”

趙勇到底不愧是一家之主,不知使得什么法子,同凌氏分說了半夜,凌氏雖仍不大樂意,卻不再反對。

趙老太太聽說此事后,雖說亦有些難舍,到底年紀大了,溫聲道,“你的東西,你自己處置吧。捐了用于族學也好,母親過逝前還特意撥了一萬兩銀子用于族學呢?!?

趙長卿笑,“是啊?!?

待趙長卿同夏文提及此事時,夏文并沒什么意見,爽快的說,“你高興就好?!毙南潞苁亲院溃郧坝型?,娶個吝嗇的婆娘,連同窗們聚一起吃酒的錢都沒有,攢幾個私房錢像做賊一樣,看他媳婦多大手筆!

待朱老太太、朱太爺周年,燒過周年紙,孫輩便出了孝,就是兒子輩的,過了頭一年,余下兩年也不必似第一年那般嚴格了。朱家按習俗請客,本城的外嫁女都去了,趙老太太帶著一家子去的。

朱家老一輩十個兄弟,最年輕的十舅爺也是發(fā)角微霜的年紀了,趙勇同朱大舅爺說了這捐銀子的事,其他九位舅爺和幾位年高德卲的族老也在,少不得都聽了一耳朵,心下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兒:無他,趙長卿命也忒好,這憑什么呀,你一個丫頭,重外孫女,就得了一份,與咱們比肩。

今聽人家要捐出這筆銀錢,諸人又有些別個思量了,朱大舅爺先是道,“那是父親母親給長卿的,她受得了,我聽說她親事也定了,帶了去給丫頭做嫁妝,父親母親泉下也高興?!?

趙勇笑,“她的嫁妝,我在她小時候就給她攢著的,自不敢與外祖父外祖母給她的相比,不瞞舅舅們,我是過慣了小門小戶的日子。就是長卿,心里也想著,不說我自幼附學,就是她兩個弟弟,也是自幼在學里附學的。再者,這也不是給別人,是給族里的,長卿說,若能變現銀錢,置成田畝,做為祭田,只是這部分祭田所出,悉數用于族學才好?!?

這話一出,非但朱大舅爺暗暗舒了口氣,便是其他人也心服口服。若這筆錢歸于族中,少不得有分配不公,或是中飽私囊之事,如今變現銀錢,置為祭田,哪怕只能用于族學,也是闔族受益之事。朱大舅爺是族長,多年高官,雖知這筆銀子不少,也不至于差這些銀子,卻不想因這筆銀子擔別的名聲。話至此處,有位族老贊道,“哎,我那老哥向來眼高,等閑人他都看不上,怪道對你家那丫頭另眼相待,的確是有寬仁之心哪?!?

有人開了頭,大家便都七嘴八舌的贊起趙長卿來。趙勇再給朱大舅爺鋪個臺階,道,“還望舅舅們成全我那丫頭的一片癡心。”

朱大舅爺便點了頭,想著趙長卿的確有幾分與眾不同之處,這大筆銀錢,說捐就捐了。又思及母親活著時幾番信中提及趙長卿,他因心高,總覺趙家門第低微,不甚如意,便婉拒了母親的提議。及至去歲回家,親事未成,反因一個不知好歹的丫環(huán)反目,之后引得父母過逝,朱大舅爺又是一陣心酸。他為官多年,看人卻是不比父親眼毒,父親這般另眼相待的人,雖是個丫頭,看來的確是有過人之處的。朱大舅爺心下思量,過些時日就是趙長卿出閣的日子,自己即便去不得,也得叫兒子媳婦的好生過去添妝,緩和一下兩家的關系,一道熱鬧熱鬧才是。

趙長卿這一筆捐出了大好人緣,直接表現就是,她添妝的那一日,朱家舅爺輩的沒辦法過去,均派了媳婦輩的過去給趙長卿添妝,而且,添妝里頗有幾件貴重之物,就是諸人對趙勇也更加親近,在趙老太太面前格外恭敬。

相熟的如袁氏,很是奉承了趙老太太一番。

袁氏自認不是個笨人,卻是有些看不懂趙長卿的。趙長卿一下子將朱老太太、朱太爺的饋贈如數捐了出來,朱明堂袁氏這對夫妻也沒什么酸話了,袁氏還問丈夫,“這卿丫頭是不是傻了?”之前就跟個犯官之子定了親事,如今又把這大筆銀錢捐給族里置祭田。朱慶得的那一份,袁氏密密的給兒子存著呢,皆是珍貴之物,算起來得好幾萬銀子,哪里舍得用。更何況如趙長卿這樣捐給族里?傻了不成?

朱明堂思量片刻,也想不出趙長卿大手筆做慈善的原因,只道,“你傻了她也傻不了。”

如今看這滿堂來給趙長卿添妝的朱氏族人,袁氏頓時明白了,非但老一輩的十家皆有人來,便是幾位在族中理事的族老也皆著了晚輩來添妝。袁氏輕嘆,真不是人家趙長卿傻,是她傻了。

這樣精明的丫頭,豈能因她嫁個不出眾的小子便小瞧于她?

如此思量著,袁氏更添了幾分真心,直在趙家呆了大半日,午間用過席面,過午在趙老太太面前親辭了,再去瞧過趙長卿,拉著趙長卿的手很說了幾句關切的話,方與妯娌們告辭離去。走前又與凌氏約好,待趙長卿出閣那日定要來熱鬧一番的。

凌氏從早忙到晚,照應這一日,到傍晚已累得不行。趙長卿趙蓉在內宅看著丫環(huán)們收拾,外頭是趙長寧趙長宇梨子梨果蘇白幾個安排,趙勇已去屋里醒酒。

直待第二日凌氏瞧著親戚朋友給趙長卿添妝的單子,臉上方添了三分笑,與丈夫道,“這些年咱們交往的朋友、親戚,總算沒白交往,這許多東西,能再合出六臺來。

趙勇問,“一共多少臺嫁妝?”

凌氏道,“夏家不寬敞,長卿也沒要多少家俱,家俱不多,十二臺。還有首飾細軟、胭脂水粉、綾羅綢緞、四季衣裳、被褥裘皮,這些就有四十臺。添妝的能算六臺,一共五十八臺?!?

趙勇點點頭,“這也不少了。”

凌氏挑眉,“豈止不少,我當時嫁你,一共也就二十四臺嫁妝。何況,這些東西還是面兒上的,長卿外頭還有兩處宅子一座山頭,還有她的藥堂、與李掌柜合伙的生意、同林老板合伙的胭脂鋪子。不是我說酸話,即便知府家的姑娘出嫁,也不一定有咱們閨女這樣豐厚的陪嫁?!痹僖幌胂募夷歉F家破落戶,凌氏便不由堵心,道,“夏家真是積了八輩子德?!?

趙勇握住凌氏的手,笑道,“說這個做甚?!?

凌氏指著禮單子道,“別人家的陪嫁無非就是湊個面子光鮮,咱家的多實惠。長卿自己也會攢,她有許多好料子好東西。就算夏家窮,以后也苦不到她的?!绷枋掀鋵崝n共就花了兩千兩,她說的那些大頭都是人家趙長卿自己掙的。

凌氏也說了實話,道,“這孩子,我原是想著她私房雖多,怎么著也要拿出三千兩給她預備。她不想著炫耀,便只花了兩千兩。余下這一千兩,再添一千兩,給她銀票,叫她做私房吧?!?

趙勇點點頭,“也好。”女兒自己有,是女兒的。嫁妝是父母的心意,該多少是多少,總不能因著長女能干,父母便一毛不拔。

凌氏嘆道,“只是一樣,長卿這樣豐厚的嫁妝,到了阿蓉這里,怕是沒有這許多的?!?

趙勇笑,“這也不好比的,大頭都是長卿自己置辦下的,我都不知她何時置的宅子,怎么還買了一座山?”

凌氏道,“那山上出產好杏花,正好胭脂鋪子用。”

夫妻兩個說了不少兒女事,長女嫁不出去,夫妻著急鬧心,如此眼瞅著要嫁了,又生出許多不舍來。

趙長卿出嫁前一夜,凌氏拿著一本春宮去給趙長卿普及夫妻知識,打發(fā)了丫環(huán)與趙長卿道,“這些事,女婿是大夫,想來是懂的??扇f一不懂,別鬧出笑話來。你瞧一瞧,心里有個數才好?!?

趙長卿就翻著看了看,問,“母親,你平時跟爹爹看嗎?”

凌氏羞個大紅臉,輕啐道,“胡說八道,瞅一眼就行了,想看以后自己偷著看。放箱子底,尋??蓜e叫外人瞧見?!钡扔谑裁炊紱]說,就叫趙長卿放起來了。

“我知道?!?

凌氏望著趙長卿秀美的臉龐,撫摸著她的發(fā)絲,輕嘆道,“你自小就與別的孩子不一樣,格外的能干,心里也有主意。你不嫁人,我心急火燎的就盼著你嫁人。這你眼瞅著要嫁人,我心里又很是舍不得?!闭f著眼圈兒便紅了,拈著帕子拭淚道,“到了別人家,不能再跟在娘家一樣,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尤其在婆婆面前,她說什么你只管應著。若心里覺著不好,不要直接跟你婆婆講,叫夏文去跟他娘說。人家母子是親的,說好說壞的都無妨。婆媳不一樣,就得格外留心。寧可客氣些,別太隨意了。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就是這個道理。那夏家雖說窮些,我看夏文待你倒也體貼,人也老實,只管好好過日子,待過兩年,叫你爹爹去活動一下,給你公公贖了罪出來,一家子便太平了……”

凌氏啰里啰嗦的說了許多,說著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趙長卿握住凌氏的手,輕聲道,“母親放心吧,我會好好過日子的?!?

“那就好,那就好?!绷枋鲜弥鴾I,笑道,“怪說人家重男輕女,生女兒有什么用,這么嬌生慣養(yǎng)的養(yǎng)了二十年,我自己都舍不得使你一下,到了歲數就要去給別人家做媳婦?!倍嗝葱量唷?

凌氏說著哭濕了一條帕子,趙長卿撫著她的脊背,再一次說,“母親放心吧,我一定會把日子過好的?!?

我的人生,永遠只是我的人生。

離開了誰,失去了誰,依舊是我的人生。

想來,這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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