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她親力親為接送,離開時踩著高跟鞋背著劉宇軒的書包,手里提著水杯,一臉討好小步跑著跟在劉宇軒身后。
倒是沈皎和劉宇軒相處過程并不順利,那孩子拒絕和任何人接觸,尤其是女老師,他顯得格外厭惡。
今天一早就因為他打翻了沈皎遞過來的小米粥,灑了沈皎一手,季子墨氣得差點沒上去揍他一頓。
沈皎對孩子很有耐心,絲毫沒有生氣,還好脾氣給他擦拭。
卻換來劉宇軒更加厭惡的反應(yīng),滾開,你這個賤女人!
沈皎想著或許是父親再娶讓他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打算今晚好好跟劉太太聊一聊這個問題。
夕陽落下,沈皎到了劉太太的家。
劉太太親自過來接待,她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沈老師來了,快些進來。
大門在沈皎背后關(guān)上,遮住了夕陽最后一縷陽光。
沈皎打量著這個別墅,裝修風(fēng)格以黑白為主,讓人覺得十分壓抑。
劉太太,宇軒呢
他在樓上,正好今天宇軒爸爸在家,你和他聊聊吧。
沈皎蹙眉,她一般是刻意避嫌男家長的。
來之前她也和劉太太溝通好了。
劉太太,孩子的問題我一直都是和你溝通的,宇軒爸爸可能不太了解孩子的情況,你們作為父母雙方,一起溝通更好。
好,沈老師,這邊請。
劉太太將她往樓上帶,沈皎本能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一般會客都在客廳,樓上屬于主人的私密空間。
劉太太,我一會兒還有個家訪,咱們就在客廳長話短說吧。
沈老師放心,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沈皎的手指探到了包里的錄音筆,這是她從業(yè)的習(xí)慣。
人心都是丑陋的,哪怕劉太太看著溫柔,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皎被帶到了書房,她踏入房間,劉太太便弓著身子道:沈老師,我去給你倒杯水。
說著她拉上了房門離開。
沈皎越發(fā)覺得不對,這么大的別墅竟然沒有一個傭人。
劉太太幾次看她的眼神飄忽。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老師,劉太太能騙她什么呢
沈皎雖然想不太明白,但她還是在緊急間撥通了季宴琛的電話。
那是她出于對未知危險的第六感。
季宴琛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沉穩(wěn),睿智。
哪怕沈皎什么都沒說,他一定會猜出她的用意。
書桌前坐著一個男人,他低垂著頭讓人看不出長相。
沈皎開口道:劉先生你好,我是宇軒的老師,我姓……
男人突然抬起了頭,接過她的話茬。
沈老師嘛,我認(rèn)識的。
當(dāng)看到面前這個男人的臉,沈皎瞳孔猛地放大。
是,是你!
男人手里轉(zhuǎn)動著一支鋼筆,額頭上有著一條長疤,他朝著沈皎走來,眼里像是野獸見到獵物發(fā)出的光芒。
興奮,激動。
他粗大的喉結(jié)飛快滾動著,聲音因為開心而變了調(diào):寶貝,你穿了我最喜歡的白裙呢。
是他!那個變態(tài)男。
沈皎連忙拉著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
她這才明白,原來竟然是一出請君入甕。
寶貝,別費心思了,今晚,你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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