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一把奪過卡片,是機打的字,沒有任何信息。
嘖嘖,皎皎,這位神秘的追求者究竟是誰啊
沈皎想到了那個變態(tài),她擰著眉頭愁眉不展,許淼淼問了幾句沈皎并沒有回答她。
告訴許淼淼,她那個碎嘴子肯定就會告訴紀宵,也許季宴琛就知道了。
沈皎下意識想要和季宴琛劃分界限。
不知道。沈皎連花帶卡片丟到了垃圾桶。
剛扔沒多久,有人送來了一束開得燦爛無比的向日葵。
卡片上是對方親手寫的,字體飛揚跋扈。
[學姐,我要開始追你了。]
許淼淼抱著向日葵笑得一臉雞賊,這個一看我就知道是誰!沈老師,魅力不小啊。
她剛打趣呢,又有人送來了一束花。
這回是一束嬌艷的黃玫瑰,沒有卡片。
黃玫瑰的花語是道歉,沈皎猜到了是誰送的。
一個是季宴琛,一個是陸崖,那束粉玫瑰是誰送的
沈皎一束都沒留。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有兩束花雷打不動的送過來。
而且短信也仍在繼續(xù)。
那人熱衷給她發(fā)信息,她在回家的路上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影。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動作,這件事就像是壓在沈皎心上的一塊巨石,一天沒有挪開就壓得她喘不過氣。
尤其是在這樣的深夜里,手機屏幕每一次發(fā)亮就像是一只冒著寒光的巨獸,隨時都要張開嘴吞噬她。
手機響起來,沈皎身體嚇得一顫,卻發(fā)現(xiàn)是熟悉的電話號碼,這才接通。
喂……她咽了口唾沫,難以掩飾嗓音里的緊張。
在干什么男人低低的聲音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好似一束光驅散了她眼前的黑暗。
沈皎拽著手機,竭力壓抑著自己的緊張情緒,沒什么。
季宴琛敏銳感覺到她的嗓音發(fā)緊,她在害怕著什么
英俊的眉頭緊皺,他不動聲色道:我明天回來。
好。
雖然沈皎做好了和他只談性不談情的準備,但情緒是騙不了人的。
在聽到他說要回來的時候,她的心里明顯變得踏實了。
這幾天他不在,她老是接收到那種短信,沈皎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腳沒有沾地,在天上浮著,很沒有安全感。
季宴琛三個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成了她的安全感。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卻也沒有掛斷電話。
咔嚓。
她聽到那邊傳來打火機的聲音,以及男人淺淺的呼吸聲,他點了一支煙。
沈皎在腦中幻想著靠在墻邊的高大男人,微微彎曲著背,薄唇咬著煙,骨節(jié)分明的手點上火,然后仰脖朝天吐出一口煙圈,深沉又性感。
那樣的畫面感太過于強烈,以至于又讓她想到那一晚兩人在睡袋里,什么都沒做,卻纏綿悱惻的場景。
停頓了片刻,季宴琛的聲音自風中傳來,明晚,我來你家睡。
沈皎覺得自己的心跳慢了一瞬,男人一句話就挑起了她偃旗息鼓幾天的情欲。
好,我有個家訪,可能會晚點到家。
地址發(fā)給我,我來接你。
沈皎本想說不用了,男人強勢補充了一句:沈小皎,我很想你,想早點見到你。
一句話,她便不受控制將劉太太家的地址發(fā)送了過去。
掛了電話,沈皎突然不害怕了,滿腦子都想著那個男人。
好像,她其實也有點想他。
想著晚上的見面,沈皎特地換上了一條白裙子。
今晚她要去的劉太太家也做了詳細的調查,劉太太并不是劉宇軒的親生母親。
雖然沒什么劉父的消息,不過繼母能做到這個地步,沈皎覺得已經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