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少深覺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一會兒深情溫柔,一會兒斯文紳士,一會兒又陰險兇狠,吳悠城府之深,遠(yuǎn)超過他的想象,讓人不寒而栗。
倆人一出了大門,吳悠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墻上,一只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臉頰。
冰霜會的人都嚇了一跳,自覺地背過了身去。
陳少仰著下巴看著他,冷笑道:“生氣了?殺了我呀?!?
吳悠寒聲道:“我說過,不管發(fā)什么事,你父母會死在你前面?!?
陳少咬牙道:“你敢碰我父母一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吳悠欺近他臉龐,用指腹慢慢拂過他的唇線,“要我說多少遍?你老實聽話,你們?nèi)也拍芷桨???粗业难劬?,告訴我你以后不會再反抗我?!?
陳少緊抿著唇。
“說話。”吳悠威脅道:“我今天一定要聽到這句話,或者你希望我現(xiàn)在把你扒光了干你?”他邪笑道:“你說得對,我是個變態(tài),我什么都干得出來?!?
陳少惡狠狠地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再反抗你?!?
吳悠笑了起來,溫柔地親了親陳少的唇,“乖,這就對了?!?
他很自然地拉起陳少的手,走出了院子,倆人跳到金毛的背上,又招搖過市地回了吳悠家。
回到家之后,吳悠沒再把陳少關(guān)進地下室,而是給他套上腳環(huán),放進了自己房間里。在套腳環(huán)之前,他在陳少的腳踝上包了一層棉花,并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研究更輕便的高壓電裝置了,過段時間你就不用帶著這個了?!?
陳少冷冷地看著他,沒什么反應(yīng)。
吳悠摸了摸他的臉,“晚飯想吃什么?”
“隨便?!?
“我廚藝還不錯,雖然不太會做四川菜,因為我不愛吃辣的,不過為了你我可以嘗試一下。”吳悠輕哼著不知名的歌,湊過來親了陳少一下,那語氣和態(tài)度就像倆人是新婚夫妻一般,鬼能看得出來,他們?nèi)烨笆且闼牢一畹臄橙耍?
吳悠離開之后,陳少煩躁地抓起枕頭狠狠地往床柱上拍。
吳悠親手做了頓江南菜,捎上兩瓶好酒,讓人端到了他的房間里,他在窗邊擺了張桌子,點上兩根蠟燭,頗有些浪漫的氣氛,如果主角之一的臉不是那么充滿戾氣的話,一切還算完美。
陳少靠坐在椅子上,冷著臉看著吳悠微笑著給他倒酒、舀湯、夾菜,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嘗嘗看?!?
陳少抓起酒杯,一口把那紅酒給灌進了肚子里。
吳悠笑道:“怎么這么喝酒啊,真糟蹋好東西。”
陳少瞥了他一眼,抓起筷子開始埋頭吃飯。
吳悠支著下巴看著,“怎么樣?好吃嗎?”
陳少敷衍地“嗯”了一聲。
“這些都是我媽教給我的。”吳悠提到自己的母親,神色有些黯然,“她做得更正宗,可惜我再也吃不到了?!?
陳少頓了頓,抬起頭,冷眼看著吳悠眼中的隱痛,這是第一次,他感覺到吳悠也不過是和他一樣的普通人,這個男人也許沒他想象中那么難以擊潰,只要他找到機會……
吳悠抬起酒杯,“來,干一杯,雖然對你來說可能沒什么好慶祝的,但我想慶祝我的勝利。”
陳少瞇起眼睛,“能讓我跟你慶祝你的勝利?”
吳悠笑著碰了碰他的杯子,“從今以后,我的勝利就是你的勝利?!?
陳少一邊狠狠瞪著他,一邊灌下了酒。
倆人吃完飯后,陳少見吳悠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開始脫起了衣服,不由地緊張起來,“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這是我的房間嗎。”吳悠毫不避諱地在陳少面前脫下了衣服,吳悠外表看著偏瘦,沒想到脫下衣服后,修長的身體上附著著健美的肌肉,包裹在西裝褲下的長腿看上去充滿了力量。
陳少粗聲道:“讓我回地下室?!?
吳悠扭頭沖他一笑,“寶貝,你從今天開始要和我睡在一起,我怎么舍得讓你去地下室呢?!?
陳少站了起來,可腳上的鐵環(huán)讓他無法輕易移動。
吳悠自顧自地?fù)Q了身家居服,然后走過去,給陳少打開了腳環(huán)。陳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戒備地看著他。
吳悠笑著拉著他的手,推開了窗,一道冰面突然順著窗戶延展了出去,在陽臺上搭起了一個透明的平臺,吳悠拽著他走了上去。
這間臥室在三樓,透明的冰面下是離地十米的距離,倆人走在上面,唯恐一腳踩空。
吳悠拽著陳少坐了下來。
陳少皺眉道:“你這是干什么?”
“賞月?!眳怯坪茏匀坏?fù)ё×怂难拔乙硎芤幌聞倮^后的寧靜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吳灰狼快要把持不住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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