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嗚嗚叫著。
艾爾朝他招了招手,“回去吧,我們還會再來?!?
海龍猶豫了好久,突然,它的爪子從海里伸了出來,爪子上抓著一只還在掙扎的魚,體積不算很大,它把魚放到了甲板上,認真地看著他們。
艾爾笑道:“謝謝。”
海龍叫了兩聲,慢慢朝深海退去,最后依依不舍地看著他們,潛入了海里。
艾爾長吁一口氣,“沒想到會是這樣……”
唐汀之著急地問道:“那一個多小時你們都交流了什么?!?
沈長澤道:“我們在它的意識里看到了‘家鄉(xiāng)’的模樣,那里一片漆黑,有海龍,也有其他魚類,海龍?zhí)幱谑澄镦湹捻攲?。所有生物都很大,并且都會發(fā)光,發(fā)光的方式不一樣,比如海龍和有些魚類是鱗片,有些是眼睛,有些是尾巴上有冷火。那里有很多懸崖峭壁或是山洞,石壁上長著瑰麗的寶石,還有一條細長的地下海溝,海溝里流的不是海水,而是黑色的東西,也許是原油。它記憶中那個從馬尼拉海溝通往‘故鄉(xiāng)’的洞,以它現(xiàn)在的體積是絕對無法通過的,它曾經(jīng)用腦袋撞了很多次,也在洞口守了很久,希望有別的同伴因為聽到某種聲波的召喚而出來,但是只有只有它一個?!?
艾爾道:“它的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多歲,你們以前不是研究過海龍的細胞衰變次數(shù)嗎,海龍的壽命應(yīng)該超過300歲,這么計算的話,它還是小朋友?!?
單鳴舔了舔爪子,“聽上去可憐兮兮的,誰讓它不聽大人話亂跑呢,現(xiàn)在也沒辦法回去了。”
唐汀之點點頭,“以它的體積,確實不可能從那個洞通過了,不過,不知道那是不是唯一的入口,回到北京后,我可以申請對那一片深海的地質(zhì)結(jié)構(gòu)做研究,說不定有其他途徑可以讓它回去?!?
沈長澤的口氣有些傷感,“試試吧?!?
他們很快和艦隊匯合了,回到主艦上,四人立刻進了暖氣室,感覺僵硬的身體漸漸回溫了。
單鳴摸了摸沈長澤的頭發(fā),看著他悵然若失的樣子,寬慰道:“你也別替它傷心了,它在這片海域就是霸王,有吃有喝的?!?
沈長澤點點頭,“我們被帶入它的情緒了,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思念過某個地方,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思鄉(xiāng)’的感覺,挺奇怪的?!?
單鳴捏了捏他的后脖子,“思什么鄉(xiāng),想我就夠了?!?
沈長澤笑了笑,抓著他的手,靠在他身上,“是啊,有爸爸的地方才算‘家鄉(xiāng)’?!?
他們在湛江基地稍作整頓,就啟程回了北京。唐汀之帶回的那片龍鱗和血樣,成了最高機密,盡管有很多人都見到了海龍,但是后續(xù)的研究將只有極少數(shù)人參與。
沈長澤和艾爾決定,每隔兩到三個月,就去南??纯春}?,對于海龍來說,他們是現(xiàn)在唯一能碰觸到的同伴,對他們來說,海龍同樣是唯一的,那種對彼此的吸引,天生就存在與他們的血液中。
回到北京后,單鳴迫不及待地去看他已經(jīng)大半年沒見的寵物——那只他在東北撿到的白虎,為了呼應(yīng)小黑的名字,他就圖方便給它取名叫小白,他離開北京去青海之前,小白已經(jīng)快三米高了,這次回來一看,居然已經(jīng)跟小黑差不多個頭了,一黑一白放在一起,一個比一個威武兇猛,頗為扎眼。
“小白?!眴硒Q招呼了一聲。
小白原本在睡覺,聽到動靜睜開眼睛后,看著單鳴愣了半天,大概是分開太久了,都有點不認識了,在聽到單鳴叫它之后,才猛地從窩里躥了出來,朝單鳴撲了過來。
單鳴哈哈笑著揉著它厚實的皮毛,心情大好,“太好了,這回能騎了。”
艾爾笑道:“如果是出任務(wù)的話,我寧愿騎著你,感覺那樣會更靈活?!?
單鳴朝他比了個中指,“我可不是坐騎。”
艾爾撇撇嘴,“真小氣?!?
他們回來之后,他們面臨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家”。
九江郡、六道黃泉和奉嵐會都已經(jīng)前后遷出北京,成天壁和叢夏他們也早就動身去了天津,他們將從科學(xué)院搬到xx去,幫助科學(xué)院進行當?shù)氐闹亟üぷ鳌?
他們先去xx找了一處豪華別墅群,定位他們的居住地,然后雇了工程隊修葺來房屋。
看著那有些荒涼的房子,單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我們就要在這里一直住下去了吧。”
沈長澤笑道:“你喜歡這里嗎?”
單鳴聳聳肩,“我不挑。”
“你喜歡嗎?”
單鳴笑了,“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龍血族番外還剩明天一章就結(jié)束了,唔,最多兩章。。然后就可以開新的楚容的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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