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壁道:“他跟我母親是在他結(jié)婚之后認(rèn)識的,但是他的妻子娘家勢力很大,我母親生下我之后,他沒有認(rèn)。后來,他妻子也生了孩子,但卻是個女兒,他不能生二胎,才想起我來。我母親去世的早,在我參軍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在我的認(rèn)識里,我沒有父親,一直都沒有,也不需要有。”
叢夏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天壁,你小時候肯定挺苦的?!?
成天壁搖了搖頭,“吃穿不愁,沒什么苦的?!?
他話雖這么說,叢夏卻還是覺得有些心疼,如果成天壁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什么都不在乎,那他這種冷漠的個性是如何形成的?即使是聰明絕頂?shù)那f堯,在很小的時候,也像他臆想中的父親渴求過親人的關(guān)愛,成天壁也不會生來就這個樣子,渴望愛和關(guān)懷是人類的本能,當(dāng)一個人在幼年的時候體會不到,以后恐怕就徹底死心了。
叢夏摟著他的肩膀晃了晃,輕聲道:“沒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有我們,我父母也死得早,不過我有你們,有我二叔,我現(xiàn)在挺知足的?!?
成天壁“嗯”了一聲,“我沒事,放心。”
叢夏道:“不管以前怎么樣,至少現(xiàn)在,曹司令這個身份對我們非常有利,這也是件好事?!彼粫癯商毂诤妥约旱母赣H握手和,那太矯情了,成天壁覺非輕易能被打動的人,他也不認(rèn)為成天壁現(xiàn)在還需要曹司令所謂的“父愛”,只要成天壁心里有輕重,知道怎么合理的利用這層關(guān)系就夠了。
成天壁道:“我明白。”
倆人閑聊了幾句,就相擁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洗漱完畢,在房間里吃了早餐,就按照約定時間跟其他人匯合了。
今天上午,他們會先去奉嵐會見周奉嵐,不出意外的話,也許能見到柳豐羽的父母,辦完這件事后,成天壁會單獨去見曹知賢。
當(dāng)他們坐上車,往奉嵐會開去的時候,大家都看得出來,柳豐羽很急躁,那種急躁夾雜著不安和期許。
他們很快到達(dá)了奉嵐會的地盤,那是一個大型別墅區(qū),外墻上插滿了奉嵐會的旗子和周奉嵐本人的照片,充滿了他張揚的風(fēng)格。
他們在門口下了車,門口的守衛(wèi)早知道他們要來,說讓他們稍作等待,自己進(jìn)去打電話了。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周奉嵐這是故意給他們下馬威。
柳豐羽臉色越來越難堪,鄧逍第一個不耐煩地開口,“媽的,什么意思啊,故意不讓我們進(jìn)去啊?!?
這時候,里面才慢騰騰地走出來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這個人他們見過,是上次姚潛江的宴會,周奉嵐帶在身邊的人。
那男人堆起一臉的假笑,“諸位久等了啊,來太早了,會長剛睡醒,里面請里面請?!?
幾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跟著他進(jìn)去了。
他們往里面別大、別氣派的一棟別墅走去。
叢夏小聲感嘆道:“莊堯,我不太明白,莊瑜為什么要拉攏這樣一個人呢,太招搖了,容易壞事兒?!?
莊堯毫不在意自己的音量,“這樣的人好控制。”
叢夏點點頭,“說得有理?!?
他們被帶進(jìn)了別墅,周奉嵐正在吃早餐,他身后站了四個漂亮得跟仙女一樣的女傭,桌上擺著新鮮白嫩的肉粥、包子、豆?jié){、湯粉和幾個熱菜,看著周奉嵐設(shè)計奢華的別墅和這一桌早餐,他們仿佛又一瞬間回到了文明時代。
周奉嵐懶洋洋地看了他們一眼,“喲,來挺早啊。”
柳豐羽沉聲道:“周奉嵐,我父母在哪里?!?
周奉嵐冷哼道:“在我這兒,怎么了柳大明星,你想明搶嗎?”
叢夏拉住柳豐羽的胳膊,示意他冷靜,他道:“周會長,可否先讓我們看看二老,萬一弄錯了,不是我們柳哥的父母,不是太尷尬了?!?
周奉嵐嗤笑道:“怎么,怕我虐待他們啊,好,就讓你們看看?!彼砗笠粋€女傭使了個眼色。
那女人走了過來,笑著拿出一個小型攝像機,把液晶屏幕對準(zhǔn)他們,播放了錄像。錄像上出現(xiàn)了兩個看上去有些消瘦的老人,年約六十,正在吃飯。
柳豐羽瞪大眼睛,一把搶過了攝像機,死死地盯著屏幕。
不用他說,幾人也能確定那確實是柳豐羽的父母,而且,雖然形容憔悴,但他們的衣服明顯是新?lián)Q的,住的環(huán)境和伙食都不錯,顯然周奉嵐沒有為難兩個老人。
柳豐羽閉了閉眼睛,把攝像機換給了那女人。
周奉嵐道:“怎么樣,是你父母吧。”
柳豐羽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周奉嵐,“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莊堯道:“周會長,咱們也不廢話了,你要怎么樣,才能把人還給我們,盡管開口?!?
周奉嵐用絲綢制的餐巾擦了擦嘴,靠在椅子上,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們,眼神有些陰狠,“你們在洛陽殺了我一個分隊的隊長和五個優(yōu)秀的戰(zhàn)斗員,搶走了本來應(yīng)該是我們的傀儡玉,這筆賬咱們終于找到機會好好算一算了?!?
莊堯道:“命我們是嘗不了,傀儡玉給你你也得上繳,不如說點實際的。”
周奉嵐不缺人,每天都有大批人馬想要加入奉嵐會,他隨時能找到厲害的變異人頂替那些人的位置,他最心疼的,無非是奪回傀儡玉后,科學(xué)院應(yīng)該付給他的那一大筆獎勵,還有在姚潛江的宴會上被他們沖撞了他的顏面。
周奉嵐冷笑道:“那我可就直說了。第一,你們在西安的事我已經(jīng)聽說了,那個叢夏,果然有兩下子,以后奉嵐會的高級戰(zhàn)斗員負(fù)傷,你必須隨叫隨到,給我們療傷?!?
叢夏道:“我答應(yīng)你?!?
“第二,我要能量。”
這世道最值錢的無非就是能量,他們也猜到了周奉嵐會要能量。還好當(dāng)時在西安的戰(zhàn)斗情況的消息已經(jīng)被徹底封鎖了,當(dāng)時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萬連長的人,如果足夠聰明,也許能看出叢夏在給其他人補充能量,這個秘密如果被周奉嵐知道了,還不知道周奉嵐會怎樣利用叢夏呢。如果周奉嵐僅僅只是要能量,他們還付得起。
“你要多少?”莊堯道。
周奉嵐道:“金能量60克,其他能量各10克。”
眾人臉色一沉,成天壁瞇起眼睛,“你真敢開口?!?
一個標(biāo)準(zhǔn)量的能量液是10毫克,售價1000塊,1000毫克等于1克,周奉嵐總共要100克的能量液,那就是10000個標(biāo)準(zhǔn)量的能量針劑,比奪回一個傀儡玉,政府付給變異人組織的能量針劑至少多出了20倍。他們早料到周奉嵐會獅子大開口,卻沒想到他居然這么貪婪,敢如此漫天要價。
恐怕京城所有變異人組織手里的能量液加起來,也不會超過100克。
周奉嵐笑道:“你們跟叢震中和曹司令都沾親帶故的,弄到這些東西應(yīng)該很簡單的,再說我要的也不多,畢竟可是兩條人命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體現(xiàn)出對生命的憐憫,反而充滿了貪婪的欲-念。
莊堯道:“就算我們拿得出來,至少也要三五年吧。你提出這個要求,究竟過沒過腦子。”
周奉嵐冷笑道:“我可不這么認(rèn)為,科學(xué)院里的能量液,儲存量大得很,100克他們絕對拿得出,就看你們有沒有足夠的誠意了?!?
“既然是科學(xué)院的東西,畢竟不是我們的,我們沒辦法弄出那么多能量液來?!?
周奉嵐露出狂妄的笑容,“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我養(yǎng)兩個老人家,倒也不費力,不過如果等太久,我失去了耐性……那可就不好說了?!?
成天壁道:“給我們時間準(zhǔn)備?!?
周奉嵐聳了聳肩,“你們盡管回去商量吧,商量完之后,什么時候能把能量液準(zhǔn)備好,給我個準(zhǔn)話。老于,送客?!?
柳豐羽狠狠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其他人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們走出別墅區(qū)后,上了車,小王問道:“情況怎么樣?”
莊堯臉色不太好看,搖了搖頭,就沒再說話,其他人也悶不吭聲。
其實100克的能量液,他們并非給不了,傀儡玉里的能量幾乎是無窮無盡的,只要叢夏吸收了再轉(zhuǎn)換出來,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弄出龐大的能量。
但是,問題的關(guān)鍵并非是能量液,而是隱藏在背后的陰謀。
用膝蓋想也知道,科學(xué)院絕對不可能提供給他們100克的能量液,讓他們?nèi)ペH回柳豐羽的父母,如果他們真的交出了那么多能量液,那能量液從哪里來的?
這很顯然是莊瑜的陰謀,莊瑜必定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對叢夏的能力產(chǎn)生了很多懷疑,因此才借這個機會試探他們,逼迫他們露出馬腳。如果讓莊瑜知道有古玉這個東西的存在,肯定會出大問題。
他們回到科學(xué)院后,找了間會議室開始商量這件事。
柳豐羽狠狠一敲桌子,“我們不能給他能量液,以莊瑜的腦子,絕對會懷疑小夏的能力?!?
莊堯道:“他不只會懷疑,在有了有力的證據(jù)之后,他還會發(fā)動科學(xué)院的腦域進(jìn)化者,聯(lián)合起來要求對叢夏進(jìn)行研究,本來那些人就已經(jīng)對叢夏虎視眈眈,如果知道他不僅能療傷,還能吸收能量、轉(zhuǎn)化能量、輸出能量,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叢夏。一旦這樣的呼聲太高,恐怕就連叢教授也會保不住叢夏,當(dāng)年,莊瑜就是用‘大部分’的聲音慫恿科學(xué)院派出科考隊去青海的,這一手他玩兒的恨嫻熟?!?
叢夏聽了暗暗心驚,莊瑜太陰毒了,一旦他們真的交出能量液,他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可是就算他們識破了莊瑜的詭計,他們也不可能放著柳哥的父母不管,無論使用其他什么辦法,都有可能挑起他們和奉嵐會之間的沖突。
莊瑜這一計,讓他們陷入了深深的被動。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拖延癥越來越嚴(yán)重了。。。。之前都是早上起來,中午、最遲下午就開始寫了,所以之前的更新量都是七八千、**千,現(xiàn)在因為覺得自己速度快,每次都是白天各種摸魚、上網(wǎng)、刷淘寶刷微博,直到晚上吃完飯了,看著時間緊迫,直接鎖自己小黑屋,所以每天都這么晚更新
_(3」∠)_怎么辦啊好惆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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