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的眼神,難以置信地看過去:“你說什么?”
他知曉上一次,沈宏給母親下毒之后,對母親的身體傷害很大,但要說這么快便要去世,也絕無可能。
那仆人道:“是......是二爺干的!看守老夫人的侍衛(wèi),也沒想到二爺會下此毒手?!?
“這才放他進去了,沒想到不多時老夫人就沒命了,二爺下的是速死的毒,就連找大夫的時間,也沒給那些侍衛(wèi)們?!?
“眼下侍衛(wèi)們已經(jīng)去宮里請罪了!”
陛下叫他們看著公孫氏,除了不讓她離開護國寺之外,自然也有保護她性命的意思,眼下他們辦事如此不利,當然是大過。
沈硯書沉眸,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
開口吩咐道:“備馬車,本相去護國寺!”
上山的路行駛的馬車,與尋常在官道上走的馬車,自是不同的。
仆人聽完了之后,就立刻去辦了。
容枝枝這會兒也聞訊而來,大步走到了沈硯書身邊。
開口道:“我也一并去?!?
沈硯書看她一眼,皺眉道:“你有孕在身,山路崎嶇,不宜前往,且母親她......”
容枝枝知道他想說什么。
他想說,且公孫氏對她又不好。
她打斷道:“不管生前如何,出了這么大的事,總是要去看一看的,否則外頭不知道會如何說我,如何議論沈家?!?
對婆母不孝是大罪,正是因為如此,從前才幾乎拿公孫氏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將對方送去護國寺。
如今她死在了護國寺,她這個做兒媳的都不上山看看,必會叫人戳著脊梁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