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瞧見容枝枝臉色同樣難看的模樣,江氏甚至還擔心了,自己的寶貝干女兒會不會氣得動了胎氣。
卻不想,容枝枝的臉上,竟然是露出了一抹譏誚來。
甚至直接拿起了面前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江氏:“這......”
容枝枝笑了笑,示意江氏不必開口,看戲就是。
江氏面皮微微抽了抽,喝了一口茶,但是她竟是越喝越焦躁,比容枝枝這個當事人顯得難受多了。
而朝夕的臉色早就青了,但是見著夫人如此淡定的模樣,便也只死死地說服自己忍住,掌心都快掐出血了。
相爺?shù)降自诟墒裁窗。?
約莫兩柱香,隔壁的聲音越發(fā)激烈和不堪入耳,江氏這把年紀了,臉色都氣得發(fā)紅,很想罵一句不知羞恥。
終于。
容枝枝似笑非笑地開了口:“有些吵了,你們還沒演完?再不演完,本夫人和干娘都想吐了?!?
她這般一說,隔壁房間忽然安靜下來。
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容枝枝又說了一句:“我夫君眼下,并沒來太后宮里,不是嗎?這種小把戲,是想糊弄誰呢?”
這下,那邊更安靜了。
江氏懵了一下,問容枝枝:“枝枝,你是說......”
隔壁不是沈相?
可是那聲音聽著,與沈相一模一樣啊。
容枝枝的語氣,十分篤定,輕笑道:“倒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在哪里尋的聲音這么像的人,意圖誆騙于我,該不會是找了幾個表演口技的人吧?”
“也是了,堂堂太后,怎么可能親自上陣演戲,發(fā)出些奇怪的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