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shí)只覺得阿姐都是被你們連累,可是到了這會兒,我已是開始恐懼,最該被罵的人,會不會是我自己!”
容枝枝也看出來,周氏對祖母這個(gè)姑姐,想來還是頗有算計(jì)。
但余家舅公對自己的親姐姐,卻是真心實(shí)意的,眼下聽對方這話,她勉強(qiáng)提起精神寬慰了一句:
“祖母是我的親人,也是舅公的親人,如今我們該做的,是一起找出兇手,給祖母雪恨,而不是互相指責(zé)!”
余家舅公聽完這話,更是覺得羞愧,對方一個(gè)晚輩,尚且明白這樣的道理,自己昨日出事了之后,卻是劈頭蓋臉的指責(zé)。
讓本就難過的晚輩們還開始自責(zé)。
他搖頭苦笑:“老夫真是愚不可及!硯書要跪靈,還有許多貴客到來,老夫過去看看要不要搭把手,一會兒你舅祖母將人帶來了,你們便先審著!”
事實(shí)上他作為余氏的娘家人,是不該插手幫著待客的,只是沈硯書夫妻既然都有事情要忙,自己便幫扶一二吧。
容枝枝:“好?!?
余家舅公臨出門,也勸了她一句:“我眼下已明白你十分傷心,急著將兇手查出來,但日子也總歸還是要過下去?!?
“等你舅祖母帶來的人,你審問完了,便先出去招待那些夫人們吧,莫要叫人說太多閑話?!?
“想來阿姐也是不會希望,自己亡故之后,全天下都在說你對她不孝!”
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好,容枝枝艱難地應(yīng)了一聲:“好?!?
她也明白,余家舅公這會兒已是對他們夫妻放下怨恨了。
余家舅公離開了好一會兒。
周氏這才從后門,帶著幾個(gè)仆人過來了,她臉上竟還有緊張凝重之色。
容枝枝問道:“舅祖母,發(fā)生何事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