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容枝枝便抬手,示意朝夕不必多。
她只盯著周氏道:“我已經(jīng)查得一些線索,需要舅祖母您將先前伺候過祖母的所有人,一并都叫來?!?
周氏一愣:“不知夫人要老身去叫他們,是有什么用意?”
容枝枝也沒有瞞著他們,將方才在大理寺發(fā)生的一切,都娓娓道來。
余家舅公聽完之后,臉色也是青一陣白一陣:“如此說,害死我的阿姐的,不是溧陽大長公主了?”
不止不是姬紓,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是自己府上的人出了岔子,將有關(guān)的訊息透漏出去,叫人鉆了空子,這才害得阿姐出事?
容枝枝:“從眼下得知的線索看來,的確不是大長公主,不止如此,我今日也走了一趟大長公主府,得知她最后與祖母的交談,已經(jīng)趨于和善?!?
“若不是祖母忽然出事,說不定她們二人,已是成為知己好友?!?
余家舅公看向周氏,難堪地道:“你立刻回去查問此事!”
若不是容枝枝這個晚輩在,他都想問問周氏平日里,是怎么當(dāng)家的,怎么就叫府上的仆人這樣管不住嘴,將阿姐的事情說出去。
周氏也是有些慌亂:“我這就去,將相關(guān)的人都帶來......”
她也不傻,明白問題若是出在自己府上,自己難辭其咎,夫君一定會質(zhì)疑自己管家的能力。
遙想許久之前,沈硯書一直想將余氏接回沈家,是自己想叫沈硯書一直記著余家對他們沈氏的恩情,這才明里暗里說些話,非要余氏留在自己府上住。
眼下她也開始后悔了!
若是自己未曾如此,幾年前就讓余氏住回了沈家,自己今日也不會攤上這個麻煩,只怪自己貪心不足啊!
周氏去尋人了之后。
余家舅公一屁股跌坐板凳上,神情頗為茫然,苦笑道:“我昨日還罵硯書,罵沈家人,甚至想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