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真的想著,自己不將信件給容枝枝,是不是過于卑鄙,若是叫阿南知道了,怕是也會厭惡他。
便想著要不明日還是給她算了。
可這大晚上的,又被慕容鴆壞了自己的盤算,這叫他如何不怒?只要想想慕容鴆是容枝枝的義兄這件事,他就無法壓抑自己對容枝枝的憎恨!
想到這里,他便索性將那信件拿出來,在燭火下燒掉了。
侍從見此,也替容枝枝覺得倒霉。
怎么就剛好攤上這么一個義兄呢?要不是因為慕容鴆幾次三番的破壞,少主也不會這樣厭惡她了,更是不至于做到這個份上。
霍成煊:“你還愣著做什么?”
侍從立刻正色:“屬下知錯,屬下這便去做您吩咐的事!”
話音落下,他便大步離開。
......
相府。
朝霞正在伺候容枝枝更衣。
玉嬤嬤有些納悶:“朝夕這丫頭,都已經(jīng)出門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回來?去買些胭脂,需要這樣久嗎?”
“再叫她拖拉下去,一會兒夫人您都來不及上妝了。”
“一大早就毛毛躁躁的,將胭脂摔碎了,唉......”
那胭脂是特調(diào)的,乃是京城少有的孕婦也能夠用的胭脂,今日用磚紅色,才與夫人的衣物相配,只是偏偏朝夕那會兒手滑。
太后本就不喜歡夫人,若是夫人去太后的壽宴還遲到了,想來又是叫太后找到由頭與夫人過不去了。
容枝枝安慰了玉嬤嬤一句:“嬤嬤不必心急,便是不用朝夕去買的那個顏色,用妝臺上別的顏色也是行的,只是朝夕這么久沒回來,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你遣人出去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