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致歉。
沈硯書竟好似沒聽出公孫氏的陰陽,淡聲道:“母親說得極是,兒子與枝枝起來之后,還未曾用膳?!?
“既然母親也問為何不來得更晚一些,不如我們?nèi)ビ眠^飯了再來?”
他倒是叫枝枝先吃一些填填肚子,可枝枝不肯聽,說睡到下午,已經(jīng)很失禮了,若是還用個飯了再過來,她自己實在是過意不去。
公孫氏聽完這話,氣得臉都青了,盯著沈硯書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故意氣老身嗎?”
沈硯書淡聲道:“母親何必這樣大的火氣?你本也不待見兒子,更不會心疼新婦?!?
“若您實在不想喝這杯茶,我們也不會勉強您,這就告退了?!?
公孫氏噎住,只因沈硯書說的是對的,若不是對方如今做了首輔,她大抵都懶得多看這個兒子一眼。
更別說在這里等著他們夫妻敬茶了。
可這話沈硯書點明了,也實在是叫她面子上過不去,便是沒好氣地道:“誰說我不想喝了?我哪里有你說的那樣無情,敬茶吧!”
自己繼續(xù)苛責(zé)下去,還真的就成了沈硯書口中的,不待見他,也不心疼新婦。
容枝枝心里十分意外,她本以為這樣的場景,自己是得自行應(yīng)付的,換在其他府上,郎君怕也是懶得管。
卻不想沈硯書竟是將公孫氏的怒火,都引了過去。
自己竟都沒說上話。
夫妻二人給公孫氏敬茶,公孫氏沒好氣地喝了沈硯書的那杯,輪到容枝枝那杯,她故意不接,打算讓容枝枝一直端著。
容枝枝早就料想過她會如此了,沒多意外,自也懶得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