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總是一個人入眠,她自然是習(xí)慣睡在外頭,起夜的時候方便一些。
沈硯書:“好?!?
見他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猶豫都沒有,叫容枝枝徹底放下心來,婚前婚后,他都沒半分在她跟前擺夫君的譜,要她三從四德的樣子。
忍不住笑了一聲:“夫君,我覺著你這般慣著我,或許過一段時日,這京城便會少了一個賢婦,倒是多了一個恃寵而驕、隨性而為的婦人?!?
她這樣一說,沈硯書竟是正色。
一雙鳳眸定定地看著她,認(rèn)真地道:“枝枝,那正是本相所愿?!?
做什么世人眼里的賢婦?
在他看來,他珍藏在心中的小姑娘,便應(yīng)當(dāng)如當(dāng)初她救下他時所見一般,率性爛漫,能在林間摘果子,給自己編漂亮的花環(huán)。
而不是活在世人眼里,活在一個套子里,活在籠中,做這世道要她做的沉穩(wěn)婦人。
容枝枝一時間怔住,婚前他便說過自己可以做潑婦,她當(dāng)真了,卻不敢當(dāng)?shù)锰?,只因她成婚過一次,知曉郎君的心意總是一時一時的。
卻不想,這人一直如故。
她是真的可以,取下自己在臉上戴了多年的面具,只做她自己嗎?
沈硯書看著她的模樣,就知曉她并未全然將他從前說的話當(dāng)真。
他輕嘆了一聲:“夫人,本相婚前說的所有話,都是作數(shù)的。人無信則不立,君子一,一生無悔?!?
聽到這里,容枝枝竟是冷不防地想起來齊子賦,對方從前對她說決不辜負(fù),可最后卻是理直氣壯的食而肥,將說過的話當(dāng)作放屁。
沈硯書呢?半年前許諾的事,他如今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并未因?yàn)橐呀?jīng)與她成婚,便立刻變了嘴臉。
人與人直接的差別,當(dāng)真是極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