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聽到這里,看他一眼,旋即輕輕笑了:“夫君,你今夜還是睡床吧!”
沈硯書聽完一怔,難以置信地看她。
他......是不是聽錯了什么?
容枝枝起身,到了妝臺前坐下,取下自己頭上那許多首飾。
然而過于繁雜的頭飾,卻并不容易獨自取下,正想著是不是喚朝夕進來幫忙,沈硯書便起了身。
走到她跟前,仔細地幫她將頭飾取下。
未曾扯到一根發(fā)絲。
容枝枝倒是對他的細心十分意外,她一開始沒想著求助于他,便是覺著郎君多是馬虎大意的,對這些東西也不夠了解,說不定扯斷她好幾根發(fā)絲。
卻不想,這人竟恨不能比朝夕還小心些。
收了心思,她走到床鋪邊上,看他一眼:“夫君習慣睡里側還是外側?”
按理說,男子都是應當睡在里側的,因著這男尊女卑的規(guī)矩,便是不允許女人半夜起來如廁的時候,從男子的身上跨過。
不過沈硯書今日當著眾人都能女左男右了,想來他也是不會在意這些了?
見她如此認真地邀請他同榻而眠,首輔大人緊張得路都不會走了。
同手頭腳,頗為滑稽地走到了容枝枝跟前。
還自以為自己的形象保持得很好,一臉冷然地淡聲道:“都可,隨夫人習慣便是?!?
開什么玩笑,能與愛慕多年的人同榻而眠,他還會挑揀睡在里側還是外側?
笑話,他是那般不懂事的人么?
容枝枝眨眨眼,試探著道:“那我睡外側了,我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