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明白,父親還需要這樁婚事來挽回容家的名聲。
為了便于日后行事,她便暫且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道:“女兒知曉分寸的?!?
容太傅點了點頭。
......
回了倚梅苑之后,院子里頭還是沉悶得過分。
素來性子最活潑的朝夕,都覺得這幾日壓抑得厲害,便忍不住開了窗戶透透氣。
陳女官到底并不真正是他們的人,玉嬤嬤尋了個借口,叫對方出去了。
這才笑著道:“姑娘這回的氣性,似乎尤為大?!?
容枝枝一愣,氣性大嗎?
她當(dāng)然知道,玉嬤嬤是在說自己與首輔的事。
她輕聲道:“或許是近日里心情不好吧!”
知道了容姣姣也參與了謀害祖母,她心情怎么會好?她以前便知道容姣姣又蠢又壞,可沒想到還能歹毒到這個份上。
玉嬤嬤卻是搖搖頭:“老奴覺得不然!姑娘這是對相爺上了心,所以這事兒才能傷到您?!?
“不然您從前的性子,人家?guī)拙湓捳f得您不高興,這般多次登門,您想來也是心軟了。”
她家姑娘記仇得很,但是旁人對她有一點好,她又格外放在心上,除非遇上不能退讓的事,否則從不吝于給人真心悔過的機會。
唯獨這一次,是真的犟上了!
容枝枝抿唇,她也不知道玉嬤嬤說得是不是,但想想她從前好似真的沒這樣“不好說話”過。
她與謝氏都還能表面和諧,但卻見公孫氏一面都不樂意。
玉嬤嬤年紀(jì)大,看得明白些:“能真正傷到自己的人與事,往往是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