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說實話。"
"那兩年腿不好,沒法帶你出來玩。后來腿好了,去公司上班,為了重新站住腳,每天忙得抬不起頭來,更沒時間帶你出來玩了。以后我盡量抽空,多帶你出來轉轉。"
蘇婳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是不是快要失業(yè)了"
"有可能。"
蘇婳心中了然。
鐵定是因為她,他要跟顧傲霆鬧翻了。
蘇婳有點愧疚,"你……"
像是猜到她要說什么似的,顧北弦不在意的口吻說:"鬧僵就鬧僵吧,即使離開他的公司,我也餓不死。之所以一直沒離開,是因為公司有我外公外婆的全部身家。我就這么退出來,有點不甘心。我媽遲遲沒離成婚,也是因為不甘心把外公外婆的身家,拱手讓給外人。"
蘇婳感動得都要哭了。
又感動,又愧疚。
"為了我,你要放棄那么大一筆財產值得嗎"
顧北弦揉揉她毛茸茸的頭發(fā),"別把事情想得那么絕,還沒到徹底決裂的地步,我只是先做好心理準備。"
蘇婳忽然停下腳步,一把抱住他。
想說:你這個偷心賊,把我的心都給偷走了。
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來。
太肉麻了。
回到酒店。
蘇婳去浴室沖澡。
顧北弦坐在露臺上,用筆記本電腦,看股票走勢。
浴室是玻璃的,設計得很刁鉆。
顧北弦明明坐在露臺上,蘇婳的身影卻反射到他面前的玻璃窗上。
她窈窕的輪廓,隱隱約約,凹凸有致,那么誘人。
看得他心跳加速,血脈賁張,特別想跟她做點激烈的事。
蘇婳洗完澡,也來到露臺。
她坐到藤椅上,腦袋微微往后仰著,長長的頭發(fā),輕微地滴著水。
顧北弦合上電腦,朝她走過去,低頭去親吻她。
他吻得很用心,舌頭和嘴唇不遺余力。
蘇婳沒說話,手卻環(huán)上了他的腰。
顧北弦被她的舉動鼓舞,單手箍著她的腰,吻她滾燙的臉頰,再滑到嘴唇、脖頸,最后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變得軟綿綿的,腰肢柔得像一把細柳。
他抱起她,走進臥室,放到床上。
剛要入佳境時,蘇婳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
她沒管,可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蘇婳騰出手,摸過手機,掃了眼,顯示:顧謹堯。
顧北弦也看到了,滾燙的心冷下來。
所有好情緒,一掃而空。
他什么也沒說,從蘇婳身上翻下來。
走到窗前,推開窗戶,點燃一根煙,漫不經心地抽起來,眼里的神色冷漠極了。
蘇婳按了接聽。
顧謹堯堅硬的音質從手機里傳出來,"玉源靈乳,你知道嗎"
"知道,玉源靈乳是玉脈源頭的天然玉石分泌物,只有昆侖山主脈,高品質下的玉脈源頭才有。是一種透明的粘稠物,無色,有淡淡石灰味,可治斷骨之傷,對疤痕也有奇效?!渡褶r本草經》和《黃帝內經》里,都有記載。不過只是在書上看到過,實物據說早就絕版了。"
"我剛得了一瓶,讓人帶回加州了,你手機保持暢通。"
蘇婳一頓,失聲說道:"那么貴重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應該能去掉你左手的疤痕,你試試。"
蘇婳低頭看了看左手手指,疤痕已經淡化了,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一般人壓根就不會注意到。
道了聲謝,掛斷電話,蘇婳心里百感交集。
她緩緩走到顧北弦身后,抱住他,頭埋到他的后背上,說:"我總感覺顧謹堯對我好像很不一般,好得都有點離譜了。"
顧北弦身形一滯,差點把手里的煙掐斷。
許久,他聲音沉悶,問:"所以你想放棄我,選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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