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哭笑不得,"在醫(yī)院里,我對顧崢嶸說的那些話,真的只是一時氣話,你不要往心里去。"
顧北弦薄唇微微抿緊。
她對顧崢嶸說的那些話,他倒沒怎么放在心上。
他擔(dān)心的是,她會發(fā)現(xiàn)顧謹堯就是陸堯。
這才是最致命的。
她連做夢都在喊她的阿堯哥,而顧謹堯?qū)λ只⒁曧耥?見縫插針,無孔不入。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第三者。
曾經(jīng)也想放手成全,可是真放手時,發(fā)現(xiàn)壓根就放不下。
割肉一般痛苦。
三年感情,看著不長,卻足以將兩個人塑在一起,血肉相連。
既然放不下,就得忍。
跟顧謹堯比,他幸福得多,至少軟玉溫香在懷,忍一下又算什么
顧北弦平復(fù)好情緒,轉(zhuǎn)過身,把蘇婳摟進懷里,好看的眸子風(fēng)流溢出,試探的語氣說:"也是,你舍不得離開我。"
蘇婳溫柔地摸摸他的下頷,彎起眼睛,"你呀你,整天患得患失的,搞得好像我隨時都會跑似的。"
"前幾天是誰說要分手的,嗯"
"嗯"字尾音上揚,聽著特別撩。
蘇婳耳膜酥酥麻麻,嗔道:"是你先冷淡我的,一聲不吭就走,還不接我電話。誰還沒點小脾氣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顧北弦修長手指輕刮她的鼻梁,"好,知道你有脾氣了,蘇兔子。"
蘇婳一矮身,避開,反手去捏他的鼻子,"你才是蘇兔子呢,難聽死了。"
"那叫你蘇老虎惹不起的老虎。"
"蘇老虎更難聽,不許給我起綽號。"
兩人笑鬧成一團。
安靜下來后,顧北弦說:"我性格不好,以后盡量改,下次不要再提分手了,記住了嗎"
蘇婳撲哧笑出聲,"你呀,還真是能屈能伸。"
"大丈夫當(dāng)然能屈能伸,韓信連胯下之辱都能忍,我這點算什么"
"要是被你爸聽到,該氣死了,又得說我惑亂人心了。估計在他眼里,我就是個妖精,把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可不是,你就是個妖精。"
"你才是妖精呢。"
顧北弦笑,"像他那種眼里只有利益,沒有感情的人,不會懂。人活著,還是得投奔個感情,沒有感情,錢再多,也沒意思。"
蘇婳認同,"你性格像你媽更多一點。"
"嗯,像她,還有點人性。"
兩人把話說開了,重新回到床上。
原本,顧北弦是想在今晚,把干柴燒成熊熊烈火的,
可是被顧謹堯這么一打斷,猶如一盆涼水潑下來,他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興致。
蘇婳幫他換了藥。
兩人躺下,安安靜靜地抱著,睡了個素覺。
次日,清早。
蘇婳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是個很年輕的女聲,語調(diào)有點歡快有點嬌,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你好,是蘇婳小姐嗎"
蘇婳回:"我是,請問你是"
"我叫葉綴兒,堯哥哥托人從國內(nèi)捎回來一點東西,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堯哥哥自然就是顧謹堯了。
蘇婳報了酒店的名字。
葉綴兒說:"那我現(xiàn)在就給你送過去。"
"你說個地址,我派人去取也行。"
葉綴兒熱情地說:"不用,我正好閑著沒事干,兜個風(fēng)就到了。"
"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