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地中,女子離開的背影雖然單薄,卻挺拔而堅(jiān)毅,只是她腳下走出的,似乎并不是腳印,而是恨火。
容枝枝并不知她身后,又過來了一名相府仆人,放下不少祭品在此地。
俊美矜貴的男人目送容枝枝走遠(yuǎn),溫潤的眼神看向容老太君的墓碑,輕聲道:“您請放心,日后,晚輩會(huì)保護(hù)好她?!?
一陣寒風(fēng)拂過,似容老太君的應(yīng)和。
容枝枝離開后不久,申鶴舉著傘,大步到了沈硯書跟前。
見禮后,問便大著膽子道:“恩相,您又來祭拜您的恩師了?”
恩相的恩師,是上一任的李太傅。
因著這是一塊極其難得的風(fēng)水寶地,好幾個(gè)寒門高官家的祖墳,都選在這附近,李太傅與容太傅同為寒門出身,祖墳竟是沒離多遠(yuǎn)。
沈硯書淡淡道:“今日是恩師忌日?!?
他本是想祭拜完恩師,再過來再祭拜容老太君,沒想到正好遇見了容枝枝,看到她快碎掉了的模樣。
申鶴看了一眼容老太君的墳?zāi)?,說道:“在李太傅的墳前沒瞧見您,便想著過來看看......”
沒想到,還真在這兒,恩相對容家還真是上心。
沈硯書:“找我有事?”
申鶴這才說起正事:“那容家大姑娘遣人去戶籍處,辦了和離之事,但是很奇怪,她的嬤嬤竟是塞了錢,叫人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只是那小吏哪里經(jīng)得起學(xué)生的恐嚇?學(xué)生問了幾句,他便哆嗦著什么都與學(xué)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