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又不是和有愛的人成婚,我花那心思做什么
鶴蘭因從蘭園離開的時候,只覺胸口一陣悶氣團著,像暗云滾滾時,下不來的那場暴雨,有些難受。
他扶了扶胸口,不知這思緒緣由來處。
從前拓跋朔蘭在自己面前,稍有不如意就發(fā)火,將他的書本撕一地泄憤。
他以為今日拓跋朔蘭又會找她大鬧一場的,還會給他立一堆規(guī)矩,可她并沒有。
春末時節(jié),天啟帝賜婚的圣旨下達鶴府。鶴蘭因相邀朝中賓客,在鶴府給雙生子辦生辰宴。
這一日,蘭園里,被鶴蘭因的聘禮給堆滿,仆從都得踮著腳走,多到?jīng)]地兒站。
鶴蘭因的確也做到了,別人有的她也有,只不過拓跋朔蘭想要的,并不是這些東西。
鶴蘭因換了一身棗紅色的緞花錦袍,走到蘭園:夫人,賓客們都到了,你準(zhǔn)備好了嗎
那些賓客其實對拓跋朔蘭已經(jīng)有所微詞,說她不懂大周待客的理解,這樣的場面怎讓府中主君出來接客
嫁了人就得入鄉(xiāng)隨俗,不能端著公主架子。
可她是匈奴人,并不知道這緣由。
鶴蘭因?qū)δ切┵e客說,是他們自己來早了,自己等著。
拓跋朔蘭后背都急出汗來了,她有些焦急的坐在銅鏡前不熟練的描著眉。
那螺子黛在兩條眉毛上重重落下,弄斷了幾根不說,還將自己的眉毛化成了兩條黑色的毛毛蟲。
她看著銅鏡里丑丑的自己,生氣道:我不出去了,我怎知道大周婦女的妝容如何化,我不化了!
鶴蘭因的府上連一個會梳妝的丫頭都沒有,伺候的嬤嬤笑說,這還不好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