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之意,奈何她并未聽懂。府上常年有女眷,才會找會梳妝打扮的丫頭。
烏日娜手中拿著斷掉的眉筆:
公主莫急,咱們重來一次,再試試早知道當年皇后娘娘送來的胭脂水粉,咱們都勤快的練練的。
鶴蘭因的俊容映在銅鏡里,溫潤似月的眉眼看了看她:描眉,得一筆一筆輕輕畫上去,你下的力重了。
他伸手,烏日娜便將斷掉的螺子黛遞了上去后,就不敢說話了。
他彎下腰,輕輕伸手抬起拓跋朔蘭的下巴。
那張絕倫好看的面容一抵近她的時候,拓跋朔蘭依舊心跳加速起來,慌張的閉了眼。
鶴蘭因用柔軟的指腹將她雙眉上多余的黛色給抹去,再用那半截螺子黛在她眉毛上輕輕描畫起來:
你眉形好看,不用多做描摹,順著輕輕著色便是。
化完,拓跋朔蘭緩緩睜眼,發(fā)現(xiàn)兩條難看的黑色毛毛蟲不見了。
但鶴蘭因畫的眉毛不算纖細,保留了她本就有幾分的英氣眉宇,心底順暢半分:鶴大人倒是跟我不同,練過手的。
鶴蘭因淡聲回:練過,在丹青上。
拓跋朔蘭起身,又突然覺得自己一頭辮子不大好,還是匈奴女子的裝扮:
烏日娜,還是把我的辮子給卸了吧,梳一個大周婦人的發(fā)髻。
烏日娜哭喪道:我不會......
鶴蘭因道:賓客已經(jīng)到齊,我們帶著孩子先出去吧,匈奴發(fā)髻也不礙事。
二人出現(xiàn)在人前時,面對一眾大周賓客,她亮晶晶的杏眼似有躲避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