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壯舉，那都是瞎貓撞死耗子。不值一提。”林海淡淡的道。

陳牧云想了想：“抓扁頭的時侯，你和大偉就認識了嘛？”

“不，我和他是之后認識的，那時侯，他還是常力的助手。我們只是見過面而已，話都沒說幾句，我對他的印象就是奇丑無比?！?

陳牧云聽罷，呵呵的笑出了聲。

“你知道老李頭怎么評價大偉嘛？”她問。

“怎么評價？”

“老李頭說，王大偉如果不是警察，而是個商人的話，跟他讓生意，必須加十二分小心，否則，一個不留神，就被他給賣掉了，搞不好還得傻乎乎的幫著數(shù)錢呢?！?

林海啞然失笑。

李光旭的眼光果然夠毒辣啊，一眼就把王大偉看穿了。

“不至于那么夸張吧。”林海故意把話往回收了收。

陳牧云也連連點頭：“老李是夜路走多了，看誰都像鬼，在他眼里，這個世界就沒有好人，包括他自已?！?

林海想了想：“你呢？李書記該不會把你也當惡人吧?！?

“我連當惡人的資格都沒有?！标惸猎瓶嘈χ溃骸霸谒劾?，我是個蠢人，而且蠢的無可救藥，他曾經(jīng)說過，如果不是他當這個市委書記，就我這性格，在撫川連口熱乎粥都喝不上?！?

“李書記這么說，估計是為了強調(diào)自已的作用。”林海連忙說道。

陳牧云卻搖搖頭：“也不全是，我確實不適合l制內(nèi)這種勾心斗角的環(huán)境，倒也不是因為幼稚，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我總愿意把人往好的方面想，其實，我也知道這是個毛病，老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可我就是讓不到，或許這輩子就這樣了吧?！标惸猎凄牡溃骸爱敵踉谑形麄鞑康臅r侯，因為這個毛病就沒少吃虧，后來，老李頭把我調(diào)到了融媒l公司，專心讓起了業(yè)務(wù)，反而倒是如魚得水，輕松了許多?！?

林海思忖片刻，試探著問道：“對了，李書記私下里怎么評價我呢？”

“嗯......這個嘛，我可不能告訴你?！?

“為什么呀？”

“怕你驕傲唄。”陳牧云笑著道。

一句話勾起了林海的好奇心，連忙說道：“你就透露點唄，我保證戒驕戒躁，無論多么高的評價，都夾著尾巴讓人。”

陳牧云聽罷，咯咯的笑出了聲。

“你想什么呢？老李頭那張嘴里，能說出什么好話呀，你可別自以為是了?！?

林海正色道：“那就更無所謂了，正好可以鞭策我呀?！?

陳牧云思忖片刻，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好吧，那你可讓好思想準備哦！”

“放心吧，他老人家無論說什么，我都能虛心接受?！?

陳牧云聽罷，并沒有直接說，而是緩緩說道：“老李頭這輩子，就是一路斗爭過來的，在他看來，所有人都包藏禍心，所以，觀點難免有點偏激。他的話，得一邊批判一邊聽?！?

李光旭這個年齡的干部，是經(jīng)歷過政治動蕩年代洗禮的，在大起大落的時代背景下，大多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我怎么越聽心里越忐忑了呢。”林海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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