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大偉那堅毅的目光,林海用力的點了點頭,他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以一種推心置腹的態(tài)度說道:“不管怎么樣,咱們已經走這么遠了,退無可退,只能咬著牙繼續(xù)向前。你剛才說難兄難弟,這個比喻挺恰當?shù)模覀儸F(xiàn)在就是一根繩上的兩個螞蚱,即便不算是通生共死,至少也是榮辱與共了。來吧,干了這杯,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就一筆勾銷了。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還得聯(lián)袂出演,把這出大戲唱圓記了?!?
王大偉聽罷,起身笑著道:“這話我愛聽,為了表達此時此刻激動的心情,我建議咱哥倆喝個交杯酒吧?!?
話音剛落,陳牧云推門走了進來,聽了個半截兒,不由得一愣:“瘋了呀!你們倆個大男人喝交杯酒,惡心不惡心呀!”
兩個人相視而笑,然后一飲而盡。
雖然各懷心腹事,但至少在表面上是和好如初了。
陳牧云看看王大偉,又瞧瞧林海,笑瞇瞇的問道:“男人真是奇怪,剛才還橫眉冷對,跟要吃人似的,這么快就冰釋前嫌,稱兄道弟了,我都懷疑,你們之前是在演戲,就是為了騙我這頓海鮮大餐?!?
王大偉連忙說道:“牧云,我們之間確實有點誤會,林副市長大人大量,不跟我計較,所以才能這么快就和好了,另外,你的面子也起到了很大作用,我們倆剛才合計了,如果再鬧下去,這頓飯恐怕就真得自已買單了,看在錢的份上,也得見好就收了啊?!?
區(qū)區(qū)幾句話,可謂面面俱到,充分l現(xiàn)了王大偉的情商之高。
林海也笑著道:“計較也沒用啊,誰不知道王黑狗皮糙肉厚,死豬不怕開水燙。就算鬧的再僵,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啊?!?
陳牧云抿著嘴道:“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說,你們倆能歸于好,我就算是再請兩頓也值得了?!?
“壞了,失算了,早知如此,咱倆應該抻著點,沒準還能多騙一頓?!蓖醮髠ム恼f道。
此一出,三人都開懷大笑。
接下來就是輕松愉悅的時段了,林海和王大偉都不再提工作上的事,只是撫今追昔,把酒歡,陳牧云則以茶代酒,聽得津津有味。
八點半,王大偉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簡單說了幾句,便把酒杯放下了,略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活兒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真掃興,每次都這樣,下次再吃飯,先把你那個破手機給沒收了?!标惸猎凄僦爨洁斓?。
“沒辦法,警察的工作就這樣,隨時隨地都有事?!蓖醮髠フf著,起身穿了外套,陳牧云見狀,只好也站了起來。
“不用送我,我自已打出租車回去就行?!蓖醮髠ヒ姞?,連忙說道:“再說,你開車,我不僅緊張,還著急。”
陳牧云哼了聲:“我就是開車慢點,技術還是可以的,誰跟你似的,把二舅都能開成法拉利?!?
三個人邊說笑,邊往外走去,王大偉是真不想讓陳牧云送,趁著她結賬的工夫,伸手便攔下臺出租車,和林海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等陳牧云結完了賬,出租車早就跑沒影了。
“大偉這家伙,永遠這么猴急。”陳牧云笑著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的腿行嗎?”林海關切的問。
陳牧云白了他一眼:“走路還是不太行,但開車沒問題?!?
林海沉吟著:“要不......我也坐出租車吧。你把車開走吧,明天我安排人去取?!?
“干嘛,你別聽王大偉胡說八道,我的技術還可以的,放心坐就是了。”陳牧云說道。
林海撓了撓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不好意思麻煩你?!?
陳牧云哼了聲,也不說什么,直接坐進了駕駛室,林海無奈,也只好坐進了副駕駛。
陳牧云啟動汽車,緩緩朝前開去。
客觀的講,陳牧云的駕駛技術還是不錯的,但確實開得慢了點。
“怎么樣,我還成吧?”陳牧云得意洋洋的問道。
林海點了點頭:“嗯,相當不錯,反正也沒什么事,安全第一。”
“就沖這句話,你就比王大偉有前途?!标惸猎菩χ?,說完,扭頭看了眼林海:“我一直以為你很文弱,想不到,你還是曾經有過那么多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