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發(fā)情況,讓林海不免分神,以至于梅開二度的精彩程度降低很多,草草了事,索然無味。
安全起見,他并沒在迎賓館過夜,事畢之后,纏綿了片刻,便離開了。
此時已經(jīng)臨近午夜,林海又乘坐出租車返回到快捷酒店,到自己的車上,這才重新打開手機。
手機一開,好幾條小秘書提醒短信便擠了進來,他看了眼,都是任兆南的來電。
他現(xiàn)在無心理睬這位仁兄,略微想了想,直接撥通了二肥的電話。
自從上次在電話里和二肥說了狠話之后,他就徹底下了決心,跟這個不安分的家伙撇清關(guān)系。所以,昨天在南風(fēng)海鮮城看見二肥和任兆南的拙劣表演,他都沒做出任何表示。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道路的權(quán)利,我對二肥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吧,他這樣告誡自己。
然而,當(dāng)?shù)弥獙O國選老婆突然失蹤的消息后,他還是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
雖然王大偉和蔣宏都說,專案組現(xiàn)在根本無人負(fù)責(zé),但從李慧和秦志剛的通話中卻不難得出如下結(jié)論,孫國選專案的偵破工作并沒有就此停滯,警方仍在努力,至少對他老婆的監(jiān)控一直都在。
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
孫國選妻子突然失蹤的消息,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反饋到專案組了,辦案人員只需稍加分析,就可能做出孫國選已經(jīng)潛回國內(nèi)的判斷。而且,很有可能順藤摸瓜,最后來個一網(wǎng)打盡。
這個案件的微妙之處在于,很多人是不希望孫國選被活捉的,用王大偉的話說,真要被抓住了,連顧書記恐怕都要鬧心。
不想抓活的,那就要個死的唄!
事實上,孫國選因拒捕被警方擊斃,無異于給整個案件劃上個不算完美的句號,至少比讓他逍遙法外要強得多。
如果順著這個思路再往下想,那就更有些細(xì)思恐極了,沒準(zhǔn)這是專案組故意留出的一個破綻,就等著自以為是的孫國選往里鉆呢!
此時此刻,一張大網(wǎng)已經(jīng)悄然展開,只待孫國選出現(xiàn),那等待著他的就只有一顆子彈了。
孫國選是死是活,林海并不關(guān)心,但二肥就不一樣了。這個要錢不要命的混不吝,肯定會在暗中接應(yīng)孫國選的。
所以,在這么個關(guān)鍵時刻,林海必須拉二肥一把,否則,這個傻小子真就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了。
聽筒里傳來嘟嘟的聲音,二肥的電話竟然無人接聽,最后自動掛斷了。
林海的心情越發(fā)煩亂,他嘟囔了句臟話,深吸了口氣,再次撥打過去。
和上次一樣,電話還是響到了自動掛斷。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敝袊苿诱f道。
他又連續(xù)撥打了十余次,結(jié)果都是一樣。到了最后,他甚至感覺中國移動那個甜美的女聲都有點不耐煩了。
他無奈的將手機往副駕駛上一丟,茫然的坐在車?yán)?,點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了幾口,輕輕的嘆了口氣。
或許,這就是命吧,我已經(jīng)盡力了,但卻無法改變命運的安排。
他將剛吸了半截的香煙掐滅,啟動了汽車,正打算駛離,不料二肥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他大喜過望,接通之后,稍微穩(wěn)定了下情緒,低聲問道:“你在哪兒呢?”
“我在撫川呀?!倍市χ溃骸坝惺掳?,哥?”
“在撫川哪里?”他又問。
“嗯......你就說有什么事吧!”二肥支支吾吾的答道。
林海懶得跟他糾纏,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確實有點事,在電話里不方便說,你馬上過來,我當(dāng)面和你講。”
二肥略微遲疑了片刻,笑著說道:“啥事這么神秘啊,我都睡了,要不,等明天再說唄?!?
他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二肥,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馬上過來!一分鐘都不許耽擱,否則,我.....”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二肥打斷了:“好!好!你別否則了,我馬上就過去,你在哪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