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清冷,眸色漆黑,眼底翻涌著如怒濤般的情緒,似有憤怒的困獸在低吼嘶鳴,下一刻就能把人整個吞下,骨頭都不剩。
戰(zhàn)王,封天極。
太子妃呼吸一窒,心頭猛地一抽,竟然不自覺后退幾步。
這一步,她才回過神,咬唇又站定。
"六弟,你怎么來了"
封天極聲音冷淡,輕飄飄卻像雪花,落在太子妃的脖頸,激得她渾身發(fā)涼:"太子妃還是別這么叫,本王可擔(dān)不起,你們在這兒討論本王的王妃,怎么倒問本王為什么來"
太子妃心尖微顫,腦子里迅速把整個計劃想了一遍。
天衣無縫。
縱然封天極再怒,南昭雪已經(jīng)毀了,他又能如何
"六弟,"太子在后面追上來,"自家人,好好說。"
太子妃一見太子也來了,臉上適時露出委屈,紅了眼眶:"殿下,妾身自知有錯,六……戰(zhàn)王生氣也是應(yīng)該,是妾身帶著王妃出來,誰知道會發(fā)生這種……"
"哪種"封天極打斷她的話,眼神鋒利,仿佛冬日枯枝上結(jié)的細(xì)碎冰凌,"太子妃,話說清楚些。"
太子妃眼中蓄了淚,靠著太子默默流淚不吭聲。
南若晴從震驚中回神,她怕,但野心和貪婪還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只要扳倒南昭雪,王妃的位子騰出來,她就能坐上去,戰(zhàn)王這樣優(yōu)秀的男兒,也會變成她的!
將來,被他疼著護(hù)著的,只是能她!
南若晴上前,福身行禮道:"民女見過王爺,方才那叫智空的僧人已經(jīng)招認(rèn),是我姐姐南昭雪逼迫他,行……茍且之事,民女也親眼所見。
王爺,是姐姐的錯,還請王爺……能夠?qū)捜菀欢?給她留一條生路,讓民女帶她回家。"
封天極聽著她說話時,緩緩戴上一只薄薄的皮手套,待她說完,猛地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南若晴,本王有沒有警告過你,莫要惹得本王不痛快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再招惹雪兒
你是把本王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嗎茍且之事呵,你能做出送別的男人肚兜這種事,看誰都如你一般無恥了嗎
太子妃呢你看她像什么嗯"
南若晴臉色憋得通紅,根本透不過氣,雙手不自覺扒拉封天極的手。
太子妃聽到最后一句,臉色有些難看。
太子也沉下臉:"六弟!"
"怎么太子妃剛剛說了本王的王妃那么多,本王只是問個話,這就不行了"
太子妃睫盈于睫,臉上卻是堅毅慷慨之色:"戰(zhàn)王,并非是本宮要故意說王妃的不是,只是……事實如此,本宮知道你難受,你們新婚不久,正是蜜里調(diào)油的時候,誰都接受不了這種事。
是本宮的錯,本宮不該只想著腹中孩兒,一心想拉王妃來祈福,是本宮的錯……"
她靠著太子,哭得泣不成聲。
封天極松開咬緊的后槽牙,啞著嗓子開口:"知道錯,就好好認(rèn)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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