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身份尊貴,自是不能如同潑婦一般進(jìn)去抓人。
她昂首挺胸,不怒自威,宛如這里的主宰。
十幾名侍衛(wèi)得令而來,她伸手一指屋內(nèi):"去,把那個僧人,給本宮揪出來!"
至于南昭雪,太子妃眼中閃過冷意,得先讓智空把話說完了,壓得她沒辦法翻身才行!
不過轉(zhuǎn)瞬間,侍衛(wèi)就拎著一個僧人從里面出來,他光頭光身,僅穿著一條褲,還是匆匆套上,穿反了。
若不是礙著太子妃是女子,連這個也不讓他穿。
南若晴羞得轉(zhuǎn)過頭,瞳孔卻是倏地放大,心都要從腔子里跳出來!
天爺,那真的是……
方丈看到他,胡子也抖了抖:"智空,是你你!"
后面的話實在沒辦法說,他雙手合十,認(rèn)命地閉上眼,嘴里不斷低聲誦經(jīng)。
太子妃眼中閃過厭惡:"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處如實說來!"
智空本來神智還不太清醒,現(xiàn)在被冷風(fēng)一吹,又看到這么多人,理智也慢慢回神。
他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聽著太子妃的話,把早就背好的詞說出來。
"小僧……是這寺廟里的僧人,智空。"
"既是僧人,理該遵守寺中規(guī)矩,為何會到這里來還做出此等事"
智空聲音都有點顫抖:"回貴人的話,小僧……也是被逼無奈……"
太子妃立即喝道:"混帳!誰逼你了這種事還能被逼"
智空叩了兩個頭:"小僧不敢撒謊,是……戰(zhàn)王妃逼迫小僧,戰(zhàn)王妃說,如果小僧不從,就……就要稟報方丈,把小僧趕出寺廟。
小僧只是個普通僧人,家中無人無田,若是被趕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他向前爬了兩步,又叩了兩個頭:"小僧知錯,知錯了,還請?zhí)渝?方丈責(zé)罰!只要不趕小僧走,怎么都可以!"
太子妃怒不可遏:"胡說八道!戰(zhàn)王妃何其尊貴怎么會與你……你休要胡說。"
"是,是真的,小僧不敢撒謊?。?
南若晴在一旁聽著,先是目瞪口呆,后是狂喜不止。
南昭雪逼迫這僧人老天爺,竟然還有這等事!
究竟是真是假
南若晴也拿不準(zhǔn),但,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狠狠踩上一腳,把這事兒坐實!
她跺腳罵道:"你這僧人真是歹毒!竟然如此誣蔑我姐姐,我……我姐姐雖說在莊子上長大,性子是野了些,也曾和其它書生男子有過往來,但那是大婚之前的事了,現(xiàn)在她已貴為王妃,如何會做這樣的事"
太子妃嘴角的笑意一勾即過,南若晴還不算太蠢。
"智空,本宮再問你一次,你說的,可當(dāng)真"太子妃語速緩慢,"若是你有半句謊,那本宮定不會輕饒!"
"小僧絕無半句……"
智空話還沒說完,眾人眼前一花,就見他騰空而起,如一條破布袋一般飛出兩三米遠(yuǎn),"撲通"一聲又掉落在地。
智空連叫都沒有叫一聲,躺在那大口噴血。
四周一靜,太子妃也愣了。
轉(zhuǎn)頭看,火光映照里站立一人。
一身墨色織金蟒袍,襯出頎長玉立的身姿,夜風(fēng)吹得袍角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