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義語氣不太好,顯然是把她當(dāng)做想攀附權(quán)貴的女子,眼神里滿是不屑。
木鳶感覺莫名其妙。
她跳下騾車,跟著侍衛(wèi)走到了府衙臺階上,朝著指揮使行了一禮。
眼前的人,魁梧高八斗,好有壓迫感,木鳶低著頭,未敢注視。
頭頂傳來聲音,“叫什么?”
木鳶回:“木鳶,木山的女兒?!?
良久沉寂,旁邊的侍衛(wèi)殤義心里發(fā)笑,怎得這姑娘被指揮使嚇得如鵪鶉一般,有那么可怕嗎?
蕭涷容思索:“木鳶”
“你父的撫恤金,昨日,我已經(jīng)送到木府了?!?
木鳶早知道她爹的撫恤金被送到了府上,今天來就是想借指揮使之力來奪回,但是要怎么做?
還待考量。
一瞬她演技飆升,唯唯諾諾:“那個?那個...”
“指...指揮...”
一句話磕巴了半天。
蕭涷容不耐煩的瞅著,這個嚇得發(fā)抖的小姑娘,“你說什么?大點(diǎn)聲?!?
她佯裝鼓足了勇氣:“我說,指揮使大人,求求你,能不能幫我,把我阿爹的撫恤金討要回來!”
她手?jǐn)囍唤?,再抬頭眼眶蓄滿淚水,瞧著楚楚可憐。
指揮使當(dāng)下心軟了,話都柔了幾分。
“你莫哭?!?
心想,莫不是被自己嚇哭了?自己有那么可怕嗎?
他搓著手,掏了半天袖兜,才掏出來一塊沾了血跡的帕子,想著不合適,正準(zhǔn)備收回去。
那知道對面的木鳶,啪的奪過來,連連道謝,夸他是青天大老爺。
侍衛(wèi)殤義看他家大人,臉都紅了,難道大人喜歡愛哭的姑娘
蕭涷容哪里見過女子哭泣,被木鳶的淚搞得心里七上八下,想來這姑娘活在家中不易,受了天大委屈。
今天,定要為她討了這公道。
蕭涷容撓撓頭:“那個?姑娘?!?
“莫哭了,你定是受了委屈,說與我聽,我為你討回公道?!?
木鳶帕子掩淚,一副隱忍克制的模樣,“我爹戰(zhàn)死,大伯一家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把我阿爹的撫恤金奪了去,還將我娘休棄,把我們趕出府去?!?
“我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小女子,哪里能反抗他們,怕是以后要橫尸街頭?!?
不知誰人,昨日打了木泰幾個大逼斗。
木鳶面色不改,委屈巴巴,“指揮使大人,你看我這頭上的傷,都沒有銀子包扎?!?
昨日,羅英娘給她簡單包扎過,不過在來的路上,她又拆了,只為給指揮使做一場苦肉計。
“哎,我本也不該怨他們,畢竟也是將我養(yǎng)大的親人?!?
蕭涷容更覺小姑娘有情有義,實(shí)在可憐,頓時渾身冷厲:“欺人太甚!”
“領(lǐng)一小隊(duì)兵馬,去木府?!?
木鳶幾人跟在后面,瞧著浩浩蕩蕩。
禁閉的大門被指揮使一腳踹開,怒氣沖沖的進(jì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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