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也冷硬起來:“若死了,我替你求個好胎,讓你來世也富貴?!?
“我不!我只要今生不要來世!”
徽王說著,越發(fā)抱緊他的腿兒,“你不管我我就賴你府上,我也要去你府上住!”
“我和你說啊,老皇帝不安好心的,他讓青嫵小郡主去你府上,妥妥是想你家宅不寧!”
“你今兒這一肚子火氣,肯定是在家里挨罵了吧?侄媳婦不痛快了吧?”
“女人之間的事兒,你問你叔我準沒錯啊!你四叔我別的本事沒有,后宅女人多啊,這女人間的較量啥的,四叔我一看一個準,最知道怎么處理了!”
蕭沉硯的確是想用徽王身上的巫彭氣息將巫真給釣出來。
若徽王非要賴到厭王府來住著,他也沒有不樂意。
至于徽王說什么,他極擅長處理女子間的爭風(fēng)吃醋,這等屁話,蕭沉硯根本沒進耳朵。
且不說他內(nèi)心有多厭惡那冒牌貨。
爭風(fēng)吃醋……那冒牌貨和小豆???
可能嗎?
會讓女人爭風(fēng)吃醋,原因不是男人管不好自身嗎?
爭風(fēng)吃醋是不可能的,沒準回府后,他自身都需要青嫵幫忙才能控制理智,才能忍住不出手扒了那冒牌貨的皮。
想到這里,蕭沉硯心里自嘲。
他自詡自己能夠理性克制,可瞧見那冒牌貨頂著云錚的臉出現(xiàn),他是真真控制不住殺心。
相反,平時情緒起伏明顯,比他更為敢愛敢恨的小女鬼,在面對那冒牌貨時,情緒卻比他還穩(wěn)定。
蕭沉硯心里想著青嫵,內(nèi)心的燥動和戾氣也漸漸沉了下去,像是迷失在大海上的人找到了錨點。
思緒又被徽王的哭聲拉回。
蕭沉硯看著腳邊的一胖坨,眸光微動,道:“既如此,那四叔就來王府上小住一段時日吧?!?
徽王大喜。
就聽蕭沉硯道:“我家王妃的脾氣,四叔也是知道的,到時她若發(fā)作,還請四叔多攔著些?!?
徽王:“啊這……”
徽王苦著一張臉:“我盡力而為吧,侄媳婦若是要打你,四叔我拼了老命,也替你挨兩板子?!?
“就兩板子,不能再多了啊……”
蕭沉硯眼神意味深長。
他的小豆丁怎么可能打他?演戲也不可能。
“不用保護我,四叔護著‘青、嫵、郡、主’就好?!?
蕭沉硯咬牙切齒念出這四個字。
這場戲他是做不下去的,青嫵若是要動手教訓(xùn)這冒牌貨,他沒有火上澆油都算好的,絕不可能配合唱白臉紅臉。
既然徽王要來蹭住,那這惡心人的差事就由他這位長輩代勞好了。
徽王聞,眼神卻變了,看蕭沉硯的目光既佩服又帶著點‘果然如此’的意味。
“硯啊,四叔是過來人,還是得提醒你一二?!?
“野花雖香,青梅雖甜,但也就是一時刺激,到頭來最靠得住的還是家里的黃臉婆啊。”
“你信叔的,聽媳婦的話,長壽!”
“男人啊,管不住自己的褲子,真的會出事的?!?
須臾后。
隨著一聲慘叫,一道圓潤的身影被踹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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