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一般會得到沈牧野的調(diào)笑,謝時暖準(zhǔn)備好了,可她等了好一會兒,沒等來他說話,不由疑惑地抬眸,撞上那雙叵測的眼。
"哪里開心"
"哪里都開心,尤其是……"她鼓起勇氣,"和你一起。"
四目相望,好像有什么在涌動。
謝時暖莫名覺得沈牧野有一句話要問出口,她緊張地握拳。
不想,沈牧野輕笑一聲,抬起那近乎燃盡的半根煙猛吸了一口。
然后一把托住謝時暖的后腦,吻了下去,那煙順著這個吻渡到她口中,渾濁而窒息。
謝時暖被煙嗆得咳嗽,偏偏嘴又被堵著,她呼吸不能,憋得眼淚都掉出來。
一個煙熏火燎的吻,狠辣又蠻橫。
"記住自己說的話。"
沈牧野意猶未盡的舔唇。
謝時暖終于能大口呼吸,她捂著心口:"咳咳,我當(dāng)然會記住!"
沈牧野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順手推開了窗,一股清風(fēng)灌進(jìn)來,滿室煙味瞬間淡了許多。
"別想那些與你無關(guān)的事,謝時暖,我說過,我不是沈敘白,不會不負(fù)責(zé)任搞出一堆爛事就去死。"
"你大哥他也不算不負(fù)責(zé)任……"
沈牧野回過頭:"哦"
他挑眉:"怎么不算,做兒子,他一意孤行不顧年邁的父親,做大哥,他趁虛而入搶走弟弟的女友,做丈夫,他留你一個讓我折磨,大嫂,這樣的男人,哪里負(fù)責(zé)"
他已經(jīng)好一段時間沒叫她大嫂,突然這么叫,她恍若隔世。
"……"
"沈敘白沒你以為的那么簡單,他是沈家長子,自小跟著老爺子經(jīng)商,十四歲就開始接手集團(tuán)事務(wù),董事局的老家伙們對他贊不絕口,論心機(jī)和手腕,他一點不比我少。"
沈牧野說得不疾不徐,聲調(diào)不高不低,像是諄諄教導(dǎo)。
"所以,謝時暖,他沒那么好,未必值得你維護(hù),或是,替他保密。"
謝時暖一怔。
怪不得這幾天他總是在提沈敘白,旁敲側(cè)擊的,直白詆毀的,原來希望她對沈敘白失望,進(jìn)而,講出一切。
"我知道他不簡單,他從沒遮掩過,從一開始我們就……很知道對方,我沒想過要維護(hù)他……"
謝時暖深吸了口氣,"沈牧野,你能不能再等我一段時間。"
沈牧野已然走回她身前,他深深望住她,十分決絕。
"不能,一分一秒我都不能等,要說什么現(xiàn)在就說。"
他攥住她的胳膊,勃發(fā)著怒意。
"為什么要等,再等三年"
"不會!"
謝時暖亂極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里,腦子里有兩個她在撕扯。
一個她在說去他的恩情道義,沈敘白已經(jīng)死了,違約又怎樣,他看不見聽不著,怪不了你,眼前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個她反駁,謝時暖,只差一點點你就能報完沈敘白的救命之恩,你堅持了三年就這樣放棄了他是死了,但如果毀約,你的良心能安生嗎
兩方交戰(zhàn)激烈,她猶疑難定。
"總之,總之,你等一等好不好很快的。"
被煙嗆過的眼圈又紅起來,她眸中含淚,幾乎是在乞求。
"我……我一定會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但給我點時間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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