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最壞的打算,哪怕是我們最后依舊會全軍覆沒,我們也要讓大明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完不待眾人出聲,鄭遵將手中的木棍指向了掛著的地圖:“以我的判斷,明軍會進攻的城池是海防城、峨山城、爐門城、廣澤城、洞海城、東河城、順化城、峴港城等八座城池,
最重要的則是海防城、爐門城、廣澤城、洞海城!
海防城是升龍的南大門,這里一旦被攻占,那么明軍就能調(diào)遣大軍登陸了,上可進攻諒山,下可直逼升龍。
爐門城是禁江和藍江匯合的入???,河流雖然不算太大,但這個季節(jié)通行中小型戰(zhàn)船問題不大。
廣澤、洞海等兩城和爐門城的情況差不多,都是黃金水道,都能通行小型戰(zhàn)船,能將南北分開。
諸位也都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
眾人的目光隨著鄭樽手中的木棍來回移動著,思索著他的分析。
這么確定不是只看距離,還要看陸地上的山川走向、重要關卡和官道、以及救援情況等等。
好一會兒后,暹羅水師將領指著地圖:“下面這幾城離的近還好說,可海防到最近的爐門這至少三四百里,想救援都來不及吧,只能靠下游的廣澤駐軍,這不行吧!”
“不,你錯了,知道明軍水師攻擊這里,那么海防的駐軍就立刻向東南移動,爐門的水師則立即向東北移動,將明軍包圍在海島以西的海域內(nèi)。
即便沒有攔截住,他們也只能朝著瓊州島后撤,到時候他們軍士只能棄船登陸,戰(zhàn)船就會被我們毀掉。
于此同時,廣澤水師則是立刻向爐門增援,防止明軍殺一個回馬槍?!?
“原來如此!”
武將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為什么下游的峴港城算在內(nèi)?”
“離順化城這么近,我們隨時都能下去,且比明軍還先一步到達,暫時不用派。
至于順化,這里是大本營,明軍腦子若是沒問題絕對不可能進攻這里!”
鄭樽輕笑,只是笑聲中帶著幾分揶揄的意味。
眾人自然聽出來了,但這個時候也懶得計較了。
阮福志輕嘆了一聲:“那怎么調(diào)兵?荷蘭等三國的大型戰(zhàn)船要不要調(diào)動?”
“不用,荷蘭三國的戰(zhàn)船是我們的底蘊,順化是我們保證南北通聯(lián)的地方,只要順化不失守,那么諒山那邊就能一直堅守等待戰(zhàn)機,其它地方頂多就是耗費點功夫就是了。
五十余艘戰(zhàn)船上的三百門紅衣大炮一字兒擺開,明軍那種極速戰(zhàn)船來了都沒用。
但若是分散到幾個港口了,數(shù)量少、準頭差,明軍若是玉石俱焚的用火攻,損失幾艘,我們幾損失大了。
其次,我們這次應對明軍的打法是不打則已,一旦開打就以小型戰(zhàn)船的速度和數(shù)量優(yōu)勢與明軍水師玉石俱焚,大型戰(zhàn)船去了反倒是有些礙手礙腳了。
但海防城必須得去十幾艘,明軍不進攻海防城則罷了,一旦進攻這里,這里一定是八支力量中最強的一支。
肯定會有裝有紅衣大炮的戰(zhàn)船隨行,這個時候荷蘭等三國水師傷的紅衣大炮就是對抗的底蘊?!?
說到這里,鄭樽是盯著漆黑的海面,似乎想從海上看看明軍水師戰(zhàn)船的具體數(shù)量。
只是可惜了,別說是黑夜了,哪怕是白天,這么做也是徒勞。
思索了好一會兒后,鄭樽再次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