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累,今天下午去貓咖吧。”傅澄趴在桌子上偏頭對沈弈說。
沈弈唇邊帶著笑,低頭看了眼手機的消息,發(fā)了一個嘆氣的表情,嘴里回著傅澄:“好啊。”
“你在看什么?”傅澄有些好奇的探頭。
沈弈退了出去,“沒什么?!?
片刻后,他唇角弧度上揚,“有意思的事。”
沈弈只是想到那頭傅予鶴無可奈何回消息的事就覺得很有趣,全然不知傅予鶴心里“他在追求我”的判斷。
傅澄:“是嗎?給我看看?!?
沈弈揚了揚手機:“刷新了,找不到了?!?
傅澄也沒放心上。
下午兩人出校門時,身后傳來了一道女聲叫住了他們,準確的來說,是叫住了傅澄。
校門口人來人往,因沈弈和傅澄長得不錯,穿著秋冬校服在人群中也很亮眼,偶有人側(cè)目看來。
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小跑著到了他們面前,她喘著氣:“好久不見啊?!?
“你身體好了嗎?”傅澄問候了一句。
“沒事。”女生揮揮手,好奇的看了眼一旁的沈弈。
傅澄“啊”了聲,反應(yīng)過來給他們介紹,女生叫沈眉月,是傅澄的初中同學(xué),身體不太好,留級了一年,現(xiàn)在在讀高二。
沈弈抬了一下手,笑意盈盈道:“你好?!?
沈眉月面頰有些發(fā)燙,訥訥的回了句“你好”。
三人并肩往外走時,沈眉月選擇走在了熟悉一點的傅澄身邊,沈弈在傅澄的另一邊。
“對不起啊傅澄,之前徐凡超找你的事,我也才知道。”沈眉月小聲的說著,哈了口氣,“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备党握f。
沈弈倒是側(cè)頭看了沈眉月一眼,沈眉月長相是偏小家碧玉的女生,許是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氣質(zhì)有一種羸弱感,沒有攻擊性的柔和。
他們走到校門口就分開了。
沈眉月朝他們揮了揮手,轉(zhuǎn)身上了一輛接送她的小車。
后來,沈弈才知道傅澄和那個女生初中時是同桌,以前因為性格都靦腆,所以有交情,之后被人起哄過說是一對。
之前傅澄問沈弈要不要養(yǎng)貓,那個家里的母貓生了貓崽子的同學(xué)也是沈眉月。
“很有緣分啊?!鄙蜣拇蛉さ溃澳闶遣皇俏丈虻娜??!?
傅澄“啊”了聲,才反應(yīng)過來兩人一個姓氏。
沈弈無奈的看著他:“你不會才發(fā)現(xiàn)吧?!?
傅澄:“我……沒注意。”
“太遲鈍了……不過說不定也算是一件好事。”沈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著下巴說。
“為什么?”傅澄問。
沈弈笑著不說,傅澄追問無果。
今天傅予鶴沒有回家,晚上給傅澄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一聲,他去b市出差了。
于是之后的三天,沈弈都沒有再給傅予鶴發(fā)消息騷擾他,因為他離開沒有告訴過他,這讓沈弈有點不太高興。
這種不高興無關(guān)于喜歡或不喜歡,只是被忽視之后的,不高興。
傅予鶴是在第二天察覺到沈弈的情緒的,前些時候早安晚安都不落的人,兩天都沒有再給他發(fā)消息了。
夜里,他在酒店洗了澡坐在床上,翻看著雜志打發(fā)時間,手機震動了一下,傅予鶴薄唇勾了勾,拿過手機一看,是條垃圾消息。
傅予鶴:“……”
時間不早了,傅予鶴唇角扯平,手機被他扔到了一邊,他合上雜志關(guān)了燈。
他知道,沈弈這是鬧脾氣了。
感情就是一場博弈,上次那晚完全被沈弈牽著節(jié)奏走的事仍讓傅予鶴心有芥蒂,不過現(xiàn)在勾的也夠久了,該給小孩一點甜頭了。
沈弈年輕,情緒表露表面,也是可以理解,傅予鶴有些啼笑皆非,他穩(wěn)著自己的心態(tài),等著小孩主動來找他。
沒想到沈弈很能忍,愣是在他出差的幾天里都沒有給他發(fā)過消息。
這是氣的狠了。
傅予鶴給沈弈發(fā)過一條消息石沉大海之后,就沒有再給他發(fā)。
周五晚上七點多,傅予鶴下了飛機,直接讓助理開車把他送回了家。
回廊的燈亮著,傅予鶴站在傅澄門口,抬手敲門時,他放下手,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讓他看起來不至于風(fēng)塵仆仆,然后才抬手敲門。
門打開了,是傅澄來開的門。
傅澄看到他,問:“哥,你回來了,有事嗎?”
傅予鶴把手里東西遞給他:“給你帶的特產(chǎn)?!?
“謝謝哥!”傅澄興沖沖的接過,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傅予鶴也跟了進去。
房間里只有傅澄,沒有別的人了。
“在寫作業(yè)?”傅予鶴靠在書桌上,指尖輕敲桌面。
“嗯?!备党卧诓鹚奶禺a(chǎn)。
傅予鶴隨手掀了一下試卷,頓住了,試卷下放著一個粉紅色的信封,是什么不而喻,很容易猜到。
那邊拆特產(chǎn)的傅澄顯然也想了起來自己試卷下有東西,忙抬起頭走過來壓住試卷,“啪”的一聲,臉上緋紅。
“哥,這個……”
“不用和我解釋?!备涤楮Q不是很在意,“你自己的事,自己處理。”
他直起身,“早點休息?!?
傅澄愣了愣,隨即才想起來解釋:“不不不不是的!哥,這個不是給我的!是……是沈弈的?!?
傅予鶴腳步驀地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