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珊月抿緊了雙唇,眼神躲閃著,額角的青筋鼓了起來。
她自然知道自己是錯了,是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她雙眸赤紅起來,急聲道:
“此事不能再發(fā)酵下去了。
我原以為等到宮宴事情全數(shù)結(jié)束后再回去處理家事的,可不曾想會變成這樣。
殿下趕緊找人替代我的位置吧,今日我開始做交接,將手中的事務(wù)一一交代詳細(xì),然后再離開?!?
裴昀卻有些好奇的看著她:
“你不是愛慘了那個秦郁樓,秦郁樓也對你情深意切嗎?
這才成婚幾日,你就對人下重手了?”
秦郁樓被打得鼻青臉腫,宮里的人都說是寧珊月命人這么做的,裴昀也是聽了一耳朵。
不過挺好,秦郁樓本來也該打。
寧珊月微微垂首,神色低沉的說著:“這事件里最該打的不是秦郁樓,而是我自己?!?
她姑姑在她小時候就告訴過她,人犯了錯,就得挨打。
裴昀看著她明媚的容顏之上像是鋪滿了一層草木灰,晦暗無光。
正想要說話時,寧珊月起身道:“殿下,珊月先告辭,現(xiàn)在得先去一趟崇寧宮,去向皇后娘娘請辭?!?
寧珊月說了就急著走,裴昀一把拉住了她:
“你牛脾氣是不是又上來了?你是不是總覺得解決事情不是一就是二,總想著干脆果斷?”
寧珊月慢慢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臂,喉嚨發(fā)緊,眼淚從眼眶里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