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他又是站在寧府外淋雨等著自己醒來不敢打擾的小心翼翼,
又是安排在如此忙碌的情況下陪著她去墨菊山看菊花放紙鳶的用心用意。
她也不是未經(jīng)情事的少女,怎會一點都不去多心?
屋子里,一度安靜,寂靜,甚至能聽見寧如鳶微微吐氣的聲音。
萬長安一句話都沒有,半臥在床上,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冰雕。
“你到底什么意思,總得告訴我為什么吧?說這些話的是你,不見我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寧如鳶是個急性子,受不了這鈍刀子磨她,難受極了。
萬長安看著自己胸前垂下來的白發(fā),陰郁的眉眼晦暗不已,張嘴了好幾次,才說出口:
“我是個太監(jiān)?!?
寧如鳶站在原處,指尖微涼了幾分。
是啊,他是太監(jiān),她明明知道卻才醒悟過來。
一個太監(jiān)的表白,意味著什么?
寧如鳶眼神慌亂了一下,就這一下,被敏感如絲的萬長安給輕易的捕捉到。
萬長安蒼白的面頰,笑意泛起幾許殘忍:
“我不僅不能給你正常夫妻的幸福,更難以讓你站在光底下。
如鳶,你是寧家嫡女,是皇后娘娘都看重的人,怎能跟一個閹人時?;煸谝黄?。
你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