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大人在大周是為國為民的好官,斷不能就這樣死在匈奴。
你我皆是大周人,此時,當是向著大周的。”
芙蕖定定點首,將手里的活計一扔,也站了起來:
“嗯!且大人心中是有公主的,咱們得去阻止!快走吧,來不及了!”
彼時正午,王庭之外的靶場,烈日格外灼膚。
耀白的光影從桅桿之上落下,曬得人眼睛微瞇。
靶場中間的靶子上捆著一人。
鶴蘭因雙手被捆在桅桿上,他定定站立在原地,沒有要逃走的樣子。
赫連堯站在靶場之上,抱著雙臂,中指上碩大的黃金嵌綠松石的戒指在烈日下散發(fā)著囂張的光芒:
“怎么樣啊鶴蘭因,現(xiàn)在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了吧?
你當我跟你開玩笑,真當我們家蘭蘭沒脾氣?”
拓跋朔蘭怒視著眼前的人,胸脯劇烈起伏,嘴里恨恨地吐出幾個字:
“鶴蘭因,是你自己來找死的!”
那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冰冷中帶著濃濃的怒氣。
桅桿之上的匈奴王旗被風吹得亂晃動起來,像是她心海身處波濤洶涌的痛苦與恨意一般,翻涌不止。
鶴蘭因虛著眼眸看過去,溫聲道:“我是來向你解釋,那鶴羽長裙......”
拓跋朔蘭聽不得這四個字,鶴羽長裙對她此生都是極大的羞辱,立馬彎弓搭箭:
“你住口,你沒資格在我面前提這件事!我一想起那賤人穿著我匈奴王族的婚服,我就巴不得屠了你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