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堯,拿帕子過去將他嘴堵住!”
王族的婚服穿在妓女的身上,她一國公主,安能做到平靜?
鶴蘭因被堵住了口,眉心皺了起來,眼睛死死瞪住拓跋朔蘭,卻再不能發(fā)出一句話來。
拓跋朔蘭的騎射在草原上向來都是頂尖的人物,如此近的距離,彎弓搭箭射殺鶴蘭因,毫無難度。
那長箭準(zhǔn)頭,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鶴蘭因的心臟。
赫連堯笑道:“蘭蘭,別再猶豫。只有他死了,你的痛苦,就徹底終結(jié)了?!?
拓跋朔蘭眼睛定定看著前方,手指一松,那箭羽便射了出去。
鶴蘭因不曾掙扎,只是紅了眼眶的望著她,一定是自己傷她徹底,她才如此心狠的。
從前的拓跋朔蘭,連跟他生氣,生到最后,都是她自己找借口跟自己和解的。
赫連堯看見那長箭落在了鶴蘭因的手臂處,也不知有沒有射中皮肉,反正衣服的布料是被箭尖定在了身后的靶子上。
他有些失望的道:“你這是舍不得了?”
拓跋朔蘭眼眶微微發(fā)紅,攤開手掌接羽箭,吼道:“再來!”
再次彎弓搭箭,她眼眸前被水霧彌漫,視線一度模糊。
手臂不知為何抖動(dòng)了起來,不停的瞄準(zhǔn)著鶴蘭因,遲遲不曾射出第二箭。
拓跋朔蘭的心口如錐子扎進(jìn)去的一般疼,她好恨,好恨這輩子與鶴蘭因糾葛上。
第二發(fā)箭翎飛射而出,這一箭,令鶴蘭因的大腿處開了紅色的花。
拓跋朔蘭眸眶里的水霧凝成兩條水痕滑落了下來,顫聲道:
“鶴蘭因,我真的恨你,是真的恨!七年,毫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