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揪著兩個丫鬟,打得半死,渾身都是血,那丫鬟終于承認(rèn):
“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是奴婢的主子命奴婢這么做的,饒了奴婢吧,饒命?。 ?
拓跋朔蘭冷嗤一聲,她這種在外奔波,極少經(jīng)歷宅院之爭的女子是極為不屑的:
“這宅院里的女人慣會用些陰招手段,本公主可不管你陰陽,只有一頓鞭子伺候!”
鶴蘭因語聲沉冷:“請各位夫人小姐從鶴某后花園中離開。”
這些人默默散去的時候,鶴蘭因擋在了周氏面前,將冠子遞給她:“戴上?!?
周氏自是不愿的,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這鶴蘭因到底是個聲名在外的君子,可不敢親自跟她一個婦人動手的。反正,她就是不接。
烏日娜大步走過去,從鶴蘭因手上拿過冠子往周氏頭上粗暴的一扣:“滾!”
周氏恨得牙癢癢,一個匈奴奴才居然敢對她這般無禮,這仇,她算是跟鶴府跟她們每一個人記下了!
忙完這些,鶴蘭因一回眸,便看見拓跋朔蘭憤然又落寞的離去,他連忙走了上去。
拓跋朔蘭朝外走,鶴蘭因在后緊跟著:“你這又是怎了,氣還沒出夠?”
鶴蘭因連連追了好幾步,才將她攔下來,卻看見她雙眸有些泛紅了。
拓跋朔蘭低聲道:“出夠了?!?
鶴蘭因看著她的模樣,心底便知道,拓跋朔蘭這個人心底越不開心,話越少。
在北境的那幾年,她的脾性自己還算是摸得很清楚。
鶴蘭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若還是覺得不解氣,明日我去朝堂上,以大周匈奴外交關(guān)系的層面參吏部尚書一本,讓那老匹夫帶著他的夫人親自來鶴府給你登門道歉如何?”
三月春風(fēng),吹拂碧波泛起陣陣漣漪。
湖邊的桃樹錯落映在湖水便,風(fēng)一吹來,輕輕灑落一些粉色的桃花花瓣在鏡湖里。
她死死禁錮的心,不聽不看不想的心,就像此刻的湖面一樣,泛起陣陣漣漪。
手臂傳來他掌心熾熱的溫度,拓跋朔蘭將眼睛避開:
“你不必?fù)?dān)心這樣的事情會引得兩國關(guān)系的波動,我不看在旁人的面子上,也會看在云嬈的面子上不計較的?!?
鶴蘭因神色怔了怔:“我只是怕你憋在心里,你是個有氣得當(dāng)場撒出來的人?!?
拓跋朔蘭將眼珠子看向了他,有些生氣的道:“鶴蘭因,你干嘛,干嘛對我這么好!”
她話完就走,鶴蘭因一腳擋在她面前:
“我對你冷淡,你朝我發(fā)脾氣;我對你好,你也朝我發(fā)脾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拓跋朔蘭咬著牙:“別對我這么好,要不然我會覺得你是在勾引我!”
她給自己的心纏了一根又一根的鎖鏈,可鶴蘭因真是可惡,非要時不時的來松動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