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郡主笑意淡淡:
“鶴大人,你家夫人大鬧簪花大會,打傷周夫人女兒,還鞭笞人家丫鬟,你是鶴府主君,是該拿些威信出來的。
要不然在帝京城中可少不了人議論?dān)Q大人這家風(fēng)?!?
鶴蘭因也回她一笑:“我家夫人從來不打好人。”
裴郡主笑意消失在臉上:“鶴大人在京中素來有第一公子之稱,今日這話,是想包庇這跋扈公主了嗎?”
鶴蘭因走到拓跋朔蘭的身前,豐神如玉的俊容陰狠下來幾分,那濃墨似的眉宇似生了冰刺一般:
“包庇,鶴某包庇自家夫人什么了?鶴某方才只看見你們一群人,對著鶴某家中人推攘。
裴郡主,你是這里年紀(jì)最大的,身份算高的,你先出來道歉,做個表率?!?
裴郡主眼睛一鼓:“???”
鶴蘭因看著她,眼神清冷疏離,似月高不可攀:
“郡主雖是皇族,但卻是宗室,可公主是匈奴嫡長公主,又與大周云懿皇后姐妹相稱。
鶴某好心勸郡主一句,此事鬧到皇后娘娘與匈奴王庭去了,大家誰也不好看。
鶴某不才,你家將軍調(diào)職一事,如今也想著可以放放了?!?
裴郡主被云懿皇后的威名給壓得喘不上氣,她是不知道拓跋朔蘭與皇后有著關(guān)系的。
這才想起,云懿皇后在北境待了六年,來往北境匈奴之間,唉,她怎將這茬給忘了!
而這拓跋朔蘭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若是等皇后真的回來知道了,那皇后責(zé)問自己怎么辦?
裴郡主咬著牙道:“今日是本郡主語沖撞了,鶴夫人大人有大人量,莫要與本郡主計較。”
拓跋朔蘭緩緩抬眸看了鶴蘭因一眼,心中五味陳雜,默默的將鞭子收到了腰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