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長安是這鐘云宮里與寧如鳶說話最多的人了,他年長寧如鳶好幾歲,經(jīng)歷的事情也算多。
所以每當(dāng)寧如鳶問起什么事情的時候,他總是能從善如流的回應(yīng)。
日子久了,寧如鳶便形成了習(xí)慣,遇見個什么事兒第一時間問的就是萬長安。
他抿了抿唇,咽下喉嚨干澀,神色認(rèn)真起來:
“奴才眼里的貴妃,是個極為通透之人,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今日貴妃所,奴才也覺得很有道理,人強求而不得時,一切都是痛苦的。
人只有愛自己,才是解脫,因為自己永遠(yuǎn)不會背叛自己。”
她嫣紅的杏眼無助的看向窗外的落雪,眨眨眼,眼淚就從眼眶里滾了出來:
“你這么一說,本宮只覺活了半生,從未為自己想過分毫?!?
她一直都在追逐寵愛的路上,在被寵愛與不愛的歡喜與失意里來回拉扯。
滾燙的淚滴失落的吹散在隆冬的風(fēng)里,腦海里回旋著江云嬈的所所語,久久難以平息。
萬長安跪在地上,一直揚首盯著寧如鳶的側(cè)影,眉心蹙著:
“娘娘任何時候為自己打算都不算晚,娘娘讓奴才做什么都成,奴才永遠(yuǎn)都會陪著娘娘?!?
寧如鳶緩緩側(cè)眸過來:“是嗎,你會永遠(yuǎn),一直的陪著本宮嗎?”
萬長安堅定點首:“嗯,是的!”
她抬了手臂:“起來吧?!彪S后她抽了抽鼻子道:“只不過江云嬈的好日子也要結(jié)束了......”
萬長安有些疑惑,問道:“啊,云懿貴妃又出什么事了?”
寧如鳶想起家中來人拜年,提起前朝一事,聽見了一些風(fēng)風(fēng)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