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匆匆回到縣上后,叫衙差安排青水村民的住處。
這回算是徹底相信了這傅先生的本事。
只是如他所說,這改河道一事,確實(shí)該與其他縣令聯(lián)系一番。
想到這,我便趕緊休書,與附近的縣令說道此事。
在等待回信的過程中,我也沒閑著,與傅先生兩人仔細(xì)查看一番河道附近,商議該從哪段改道,再改到哪去。
只是近日暴雨連連,不僅模糊視線,且道路泥濘,還叫水勢猛然漲了幾番,使得查看河道一事分外困難。
雪上加霜的是,我收來回信,上面全都是拒絕之詞。
只是有些縣令直拒絕。
有些縣令話語婉轉(zhuǎn),然堅(jiān)決否決了我的提議。
我眉頭一跳。
看來得親自走一番了。
正好此時傅先生從外頭歸來,有事要和我說。
我抬頭看去。
只見他脫下蓑衣,滿身都被雨水淋濕了。
原先尚且合身的衣服濕漉漉地貼在他身上,更覺瘦削蒼老。
我起身相迎:“先生回來了?!?
“您這幾天委實(shí)太過操勞,該好生休息一番才是。”
他前些日子從青水村回來,便有些病倒之勢。
我叫大夫來為他看過,說是傅先生長年受累,加上年紀(jì)大了,氣血虧損,需要好好養(yǎng)著。
因?yàn)橹八冻鲞^真本事,我也敬著他,派人好生為他抓藥養(yǎng)著身子。
只是他坐不住。
不過匆匆喝了藥,便披上蓑衣再次離開。
如此一來,這短短幾天,又清瘦了幾斤,只是精神面貌卻是好了不少,眸光更是堅(jiān)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