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邊已是破了魚肚白。
城東大道一共抬出來十幾具尸體,被大理寺拉走后,又差了人潑水擦的干干凈凈,京都城一夜之間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大人,長樂公主來了?!?
衛(wèi)荊偷偷的打量著自家大人,雖說他夜里向來不愛睡覺,可在床邊能守著坐一夜,也是從未有過的。
裴淮止疲憊的捏著山根,抬眸看向他:“看什么?”
衛(wèi)荊抿住嘴,悄悄地退了下去。
長樂坐在堂中,手里捏著絲娟,抵在唇前咳嗽。
裴淮止換了件衣服便來了,長樂顧不得芙蕖扶便站了起來,迎過去:“止哥哥,聽聞昨夜你們遇了刺客,你可有事?”
裴淮止笑著,搖了搖頭。
“那林姑娘呢?”
裴淮止站直,定定的凝視著長樂。
長樂憂愁的瞥起了眉頭,不解:“怎么了,哥哥?”
裴淮止聞,忽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向堂上走去。
“她暫時死不了?!?
長樂跟著坐在他一側(cè),目光深遠(yuǎn)的望著:“難怪母后說,近來這京都是不會太平了?!?
裴淮止沒說話,手指轉(zhuǎn)著青花瓷杯,面色幾乎是凌冽的深邃,斂盡情緒。
離開了世子府,長樂便上了馬車。
她死死捏著扶手,目光浮上殘忍。
“芙蕖,今日你可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