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開來。
而看到盒子當中的事物時,他怔在了那里。
因為那是一個打記了補丁的娃娃,身上穿著那紫色的長裙,很多燒焦和撕裂的地方都已經(jīng)被針線細細地縫好,就像是那些過往的裂痕也終于是在那針線中被徹底地彌合,恍惚間,似乎那個布偶娃娃活了過來,她在舞臺上翩翩起舞,在他的記憶當中為他跳的那第一支優(yōu)美的華爾茲。
他的眸子中倒映著手中那個精致的布偶娃娃。
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那么一絲的弧度。
就像是種的種子終于萌芽,并且已經(jīng)長成了參天大樹,開出了那絢爛的花朵。
也仿佛在告訴他。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是想要讓我保存的話,那我也就勉為其難地效勞了。”
一瞬間心情都仿佛好了起來。
臉上也帶上了那洋溢的表情。
“走!我們?nèi)タ纯?!?
他飛快地起身,迅速地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帶上了那頂高高的帽子,然后推開門飛快地走了出去。
小拇指上的那根絲線也變得那么的清晰,它散發(fā)著微微地光芒,為他指引著那前進的方向。
穿過那徹徹底底的幽深的走廊。
走廊中路過的那些人偶和傀儡全都施禮,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那絲線的指引也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那一刻。
他穿過那幽深走廊的拐角時。
走廊盡頭的方向就像是清晨初升的陽光,照亮了你腳下的道路。
他加快了腳步。
從古堡那層層疊疊的黑暗甬道踏出的時侯,那絢爛的陽光灑落在了他的全身,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擋住了眼前,直到眼睛一點點地適應(yīng)了外面那明亮的光線,那指間的縫隙中他看到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
古堡的花園中,鮮花燦爛,那個女孩坐在花圃的長椅前,頭頂帶著那精致的小禮帽,穿著那盛大的哥特長裙,華麗的就像是曾今在舞臺的那個翩翩起舞的少女。
就仿佛小拇指的那一絲觸動也感應(yīng)到了他。
在古堡里那盛大的陽光中,她扭過了頭,側(cè)眸中倒映出了站在甬道前的那個青年臉上的笑容,看著他叉著腰只能在那里,就像從來都未曾老去。
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嘿嘿。”
林恩捏著帽檐,帶著臉上那明媚的笑意,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衣著,大步地一腳踏入那古堡的花園中。
向著那個一直都在等待著他的身影走去。
時光就仿佛銘刻下了那幅長長的畫卷。
定格在了那一刻的光景。
就像在那個久遠的夢境當中也曾有過這樣的一刻,他從黑暗中而來,迎著你走向那光明。
……
……
“醒了?”
花圃中安靜的長椅上,坐著那位靜謐的人偶小姐。
林恩也恬不知恥地坐在了長椅的那一邊,枕著自已的雙臂,嘴角帶著那么一絲不太正經(jīng)的弧度,望著那個似乎依然和之前一樣帶著平靜表情的人偶小姐,就仿佛對于他的出現(xiàn),也和以前一樣激不起任何的情緒。
沒有想象中的激情,也沒有夢境時的熱烈。
但林恩知道。
這就是他的人偶小姐。
是那個經(jīng)歷了兩段截然不通的過去,墜入了地獄,一路陪著他走到現(xiàn)在的黑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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