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慶這個時候可不是高枝了,而是一棵注定要倒的樹。
謝營笑著搖了搖頭:“戚大小姐,你不會害怕嗎?”
真的不知道害怕嗎?
這么多事一件一件的發(fā)生,若是換做平常人,真的連喘息的時間都不會有。
但是戚元卻始終從容淡定。
太異于常人了,以至于叫人實在是無法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
“會啊。”戚元抬眼看著他:“誰不怕死?何況,人總是在最接近幸福的時候最幸福,我即將要成親了,嫁的還是自己喜歡的人,這個時候出這樣的事,沒有人比我自己更加害怕?!?
謝營正色起來。
見戚元一次,他就要被戚元驚艷一次。
一個人的靈魂怎么可以有趣到這個程度?
或者說,一個人的反差怎么可以這么大?
分明是十幾歲貌美如花的少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一字一句都是發(fā)人深省。
他忍不住問:“既然害怕.......”
為什么不投降呢?
為什么不收斂鋒芒?
為什么不退讓?
戚元笑了笑:“因為害怕也沒有用,若是害怕退縮,只會讓你的敵人更加得意和興奮。而我,從來見不得別人踩著我得意。”
她說著,忽然推開窗戶。
喧嚷的街道上,大批的錦衣衛(wèi)呼嘯而過。
旁邊的謝營看的當(dāng)然也清清楚楚,他沉聲說:“抓到方繼長了。”
他認(rèn)識方繼長。
這個從前的才子。
后來的貪官。
再后來又成了首輔的座上賓,再到現(xiàn)在又再次淪為了階下囚。
人生的際遇多么的神奇?
戚元微笑挑眉:“是啊,抓到了?!?
一個方繼長都抓不到的話,那豈不是說明少了賴成龍的錦衣衛(wèi)就是一堆廢物?
鄭宇就算是想要放水,其他的錦衣衛(wèi)也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的。
想出頭的人永遠(yuǎn)多的是。
她淡淡的說:“好戲終于要開始了?!?
楚博不是喜歡寫話本嗎?
那就欣賞欣賞,她替楚家寫的這個話本吧。
粉墨登場的第一位,就是他的大兒子,楚明川。
太極殿的氣氛陰沉沉,仿佛隨時山雨欲來。
永昌帝挑眉再問了一遍:“你繼續(xù)說?!?
楚明川伏在地上,一字一頓說的清清楚楚:“回稟圣上,橫梁不是自己倒塌,而是方繼長教唆徐有慶令工匠鋸斷一半,再讓人拉斷的!”
“再回稟圣上!當(dāng)初在河?xùn)|書院,是方繼長教唆草民的兒子,讓草民的兒子帶頭孤立欺負(fù)戚家的兩個孩子,逼他們喝洗腳水,逼他們到了茅房,而后將他們推下去的!”
轟的一聲,戚震跳了起來,撲上去猛地又給了徐有慶一拳頭:“你這個畜生,我家跟你無冤無仇,你黑了心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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