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殼的浮雕工藝,在暗夜中有一種神秘的色彩。
表面鑲嵌的紅寶石,又彰顯著其不凡的身價。
不像品牌方送的,更不像專柜的贈品。
童冉握在手心,轉身回了房間。
她刻意不去想,這是那男人陪宋茉莉時順手的事實,只當做是他親自認真挑選的,第一個禮物。
次日一早,茍子鑫在電話鈴聲中翻身坐起。
“喂......”他很隨意地打了個哈欠。
對面沉默了兩秒,道:“你該不會,還在睡吧?”
聽著鄒那低沉冷淡的聲音,茍少忽然生出一種男版童冉的感覺,久至的逆反心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他理直氣壯道:“那又怎么了?我今天早上一不用會見當事人,二沒庭,憑啥不能睡?”
“呵?!痹捦怖飩鞒鲆宦曒p笑。
他頭皮發(fā)麻,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昨天中午的緊急通知,今天早上八點半,舉行由省級領導主持的律協(xié)大會,所有律所主任都必須參加,不準遲到,否則實名制通報批評,現(xiàn)在已經八點了?!?
“我不知道你睡在哪張床上,我只知道,如果你害得我受到牽連,呵呵......”
這下,不止是發(fā)麻,簡直是炸了。
茍子鑫飛快地甩開手機,風一樣刮進衛(wèi)生間。
一邊刷牙一邊剃胡子,恨不得生出第三只手來梳發(fā)型。
跳著腳穿褲子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瞥了眼是自家老爸,忙按下免提。
“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訴你,你要是連我給你內定好的媳婦兒都氣跑了,看我打不死你!”
咔嗒一聲扣上皮帶,他抓起沙發(fā)上的公文包,一邊往外走,一邊安撫道:“好了好了,別氣了,為這個氣壞身體不值得,其實孤獨終老也挺好的,你想啊,省得回頭弄個孫子出來,比我還頑劣不堪,豈不是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