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拒絕,畢竟就算是最貴的面,都比不上他手里的一支煙,跟打賞一只會咬人的狗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當我十分享受地吃完,出了巷口就笑著告訴對方,自己什么都不會做時,那人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他意識到被耍了,而且是被我這樣一個......”
“殷遲舟!”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軟軟地。
“別說了!”陳穎芝呼吸急促,顯然氣得不輕,“告訴我那個大人物是誰!管他多厲害,我現在就——”
寬厚的掌心反握住柔軟的小手,殷遲舟低聲安撫道:“等我說完,好嗎?”
陳大小姐不是很樂意地癟了癟嘴巴,勉強按下躁動。
幸好周圍依然嘈雜,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我已經不記得當時有多疼了,只記得就在我快要解脫的時候,不遠處傳來警笛聲,然后,我就見到了霍擎?!?
殷遲舟付了錢,牽起女孩,兩人沿著街道,慢慢往前走。
港城的風迎面吹來,暖暖地,帶著一點海腥味。
“后來我有問過,當初為什么救我,在那個年代,警方不全是正義的象征?!?
“義父說,那位大人物找了各種人去暗殺他,只有我拒絕了,不僅如此,還有膽量擺對方一道,即使付出的,是自己的性命?!?
男人轉頭看向她,溫潤的眼中跳躍著幾簇戲謔的火焰。
某一瞬間,陳穎芝仿佛看到了年少時的殷遲舟。
叛逆,乖張,被命運折磨的絕望,帶著幾絲瘋狂。
她咽了咽,還是不死心:“那個人......”
“早就死了?!币筮t舟淡淡道,“車禍?!?
她立馬懂了。
“算他走運!”她握緊小拳頭,憤憤道。
這副樣子落在男人眼中,可愛極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