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博靠邊停車,伏在方向盤上良久,才重新抬頭。
猛然襲來的心潮徹底歸于平靜,眼底的光重新變得冷靜克制。
傅京博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安顏。
安顏也剛回到公司,電話響起,她心里一跳。
傅京博打來的,不會是后續(xù)還有什么問題吧?
她忐忑不安接起電話,聲音盡量柔和:“傅總,還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只是想跟你說聲抱歉?!彪娫捘沁吥腥说穆曇魩е敢狻?
安顏詫異,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是,是我應該說抱歉才對......”
“我是說我父親的事情。他癱瘓多年,性格有些古怪,今天有什么不得體的地方,還請安總見諒?!?
“你是說......哦,那倒沒有,傅總多慮了?!?
安顏恍惚想起傅銘文邀請自己去家里坐坐的時候,好像是吼了傅京博,她連忙表示自己不在意。
沉疴在身多年,性格再好的人也難免變得古怪,更何況是傅銘文這種曾經(jīng)叱咤風云的人。
安顏真心覺得這沒什么。
電話那點傳來傅京博如釋重負的輕嘆:“多謝安總諒解?!?
“真沒什么的,傅總您別放在心上。”
掛了電話,安顏有些感慨。
傅京博不容易。
年輕有活力的兒子,年邁癱瘓的父親,相處起來的確不是那么容易。
不過這是別人的家事,輪不到她置喙。
安顏拉回心神,叫秦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