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利陽眨了眨眼,“路局,您誤會了,我不是不跟您匯報,而是事情太趕了,我這一著急就給忘了,這不,我也正要給您打電話呢?!?
靠,你忽悠鬼呢!路長鳴一臉惱火,鐘利陽這話分明是在應(yīng)付他。
很快,路長鳴沉著臉道,“利陽同志,我到之前,你不準(zhǔn)亂來?!?
路長鳴此時并沒有對鐘利陽大發(fā)雷霆,汪龍平剛在電話里跟他說鐘利陽搬出了喬梁,說這是喬梁的指示,路長鳴知道鐘利陽絕不敢說謊,否則借鐘利陽兩個膽子也不敢直接來抓陳城,因此,路長鳴這會就算再生氣也得盡量克制,他的打算就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和稀泥,總之就是在陳城面前做做樣子,真要讓他為了此事直接去跟喬梁對著干,路長鳴是不敢也不愿意的,他可不想冒那個險。
路長鳴趕到酒店,一下車,就碰到了同樣趕過來的喬梁,兩人在酒店門口相遇,路長鳴一下有些發(fā)愣,見喬梁正盯著他看,路長鳴沒來由心里發(fā)虛,呆呆站在原地。
路長鳴看著喬梁的臉色很不自然,接著就道,“喬書記,您也來了?!?
喬梁笑呵呵道,“路局長這么晚不也來了?”
路長鳴連忙解釋道,“喬書記,是汪書記打電話把我叫過來的,我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什么情況。”
路長鳴本能地把事情往汪龍平身上推,他可不想讓喬梁覺得他和陳城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
喬梁的目光在路長鳴臉上審視了一下,淡淡點(diǎn)了下頭,隨即往酒店里面走去。
路長鳴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酒店樓上,汪龍平和陳城、鐘利陽保持著某種靜默的姿態(tài),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各懷心思。
直至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鐘利陽神色一動,第一時間走了出去。
看到喬梁和路長鳴一起過來,鐘利陽眼里閃過一絲異色,快步迎上去,“喬書記,路局,兩位領(lǐng)導(dǎo)一起來了?!?
路長鳴瞅了鐘利陽一眼,懶得和鐘利陽多解釋,要不是這會有喬梁在,路長鳴都想甩臉色給鐘利陽看。
“陳城呢?”喬梁看著鐘利陽問道。
“屋里邊?!辩娎栒f著,又壓低了一下聲音,“汪書記也在里面。”
喬梁微微點(diǎn)頭,朝里邊走了進(jìn)去。
路長鳴跟在后面,一進(jìn)入屋里,剛剛對鐘利陽不冷不淡的路長鳴就沖汪龍平解釋了一句,“汪書記,我剛在樓下恰巧碰到了喬書記?!?
路長鳴生怕汪龍平誤會他和喬梁一起,他心里抱的是兩不得罪的想法。
喬梁面無表情,此時的他展現(xiàn)出了一把手的果決和霸道,轉(zhuǎn)頭看著鐘利陽道,“鐘副局長,不是說有人涉嫌命案嗎?你們不抓人,還愣著干什么?”
喬梁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俱是一愣,陳城更是急忙向汪龍平投去求助的眼神。
不論汪龍平愿不愿意,此時的他也都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不過對于此刻的局面,汪龍平也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對喬梁道,“喬書記,您這樣直接干預(yù)縣局辦案是不是不大好?”
喬梁笑呵呵地看著汪龍平,“龍平同志,你錯了,我不是來干預(yù)縣局辦案的,而是來阻止某些人干預(yù)縣局辦案?!?
汪龍平臉色發(fā)僵,靠,喬梁這話分明是反咬一口,明明是喬梁讓縣局強(qiáng)行抓人來著。
汪龍平沉著臉,他不想跟喬梁打口水仗,眼睛朝路長鳴看去,接著禍水東引,“路局長,這份拘捕令上沒有你的簽字,是不是代表你對拘捕陳董事長持不同意見?”
路長鳴眉頭一跳,暗罵汪龍平老奸巨猾,直接就把他架在火上烤,尤其是看到喬梁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似乎在等他表態(tài),路長鳴一時也犯難了,他心里打的算盤是兩邊都不得罪,眼下汪龍平卻是逼他站隊。
心念急轉(zhuǎn),路長鳴陪著笑臉道,“喬書記,汪書記,我對抓捕陳董事長的事完全是兩眼一抹黑,利陽同志也沒跟我通氣,我現(xiàn)在是啥情況都不了解,沒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權(quán),我這會也不大好表態(tài),但就我個人而,我覺得抓人還是得慎之又慎,避免造成不好的影響,當(dāng)然,如果確實有證據(jù)證明陳董事長跟命案有關(guān),那同樣也該秉公辦案?!?/p>